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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鵬,往紳士舞廳那邊走,開車吧。”
這一路上,詢問得知,車上的司機名叫張大鵬,二十多年前跟族人從山東闖關東來營川的。
十七八歲進到營川警署打雜,因為人勤快,幹活麻利,就跟著警署師傅學了開車。
日本人佔領營川后,王雨亭做到警署的副署長,他做了王雨亭的專職司機。
王雨亭出事後,李大鵬也收到牽連,被日本人盤問了多次,警署這份差事差點都丟了。幸好張大鵬之前人緣好,大家都替他說話,才保住了差事。
不過,專職司機這樣的美差是輪不到他了。打那以後,張大鵬從後勤部調到了消防部,專門開起了消防車。
謝廣坤劫車那會,張大鵬十分害怕,生怕連他一起處死。
慢慢緩了過來,不像開始那麼害怕了。
他也想明白了,警署消防車被劫,還死了三個日本人。這麼大的事一出,自己無論如何是脫不開干係,警署那邊肯定是回不去了。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跟著這幾個搏一搏,也許還能有條活路。
儘管張大鵬不清楚去紳士舞廳得目的,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得選擇,只能聽天由命了。
“車劫到了,身份有了,現場處理的很乾淨,司機還很配合,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下一步就要看看能不能刺殺成耿直了。”
想到這裡,謝廣坤摸了摸腰間繫著的腰包。
腰包裡面一個方形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對李大牛都沒有說。
昨天用死信箱向寧曉鋒彙報,要用車撞之後,今天早上,在自己的死信箱裡,便多了一個這麼個東西。密函寫的很明白,這個一枚小型炸彈。
這個炸彈是“精鼠”張民製造的,本來想放置在紳士舞廳,除掉吳大虎和王沛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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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用不上了,寧曉鋒便交給了謝廣坤,看他什麼時候,能把這個炸彈派上用場。
謝廣坤之所以對這次行動這麼有信心,因為他有這個最後的殺手鐧。
他清楚,耿直的身手一流,想用車把他一下撞死,成功的可能性極小。不過有了這枚炸彈就不一樣了,再好的身手也是血肉之軀,就不相信炸不死耿直。
至於引爆之後的後果,他也清楚,自己一定是殉國了。
可不知為什麼,謝廣坤越來越覺得死亡沒有那麼可怕,這樣的日子早就過夠了,早一天結束也好。
……
消防車一路向東,穿過西大街、東大街和永世街,再有一兩裡地,就要到紳士舞廳了。
張一手心裡不由地焦急起來。
從行動開始一直到現在,謝廣坤和李大牛便有意無意地關注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他也試想破壞車上的電路或者油箱,可在兩個人的監視下,一直沒有動手的機會。無奈,只好跟著車向紳士舞廳駛來。
現在看來,自己要想在謝廣坤和李大牛不察覺的前提下,阻止刺殺耿直,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
張一手不由地焦慮起來。
……
消防車沿著馬路,一路東行。
突然,前方馬路正中,出現了一排路障,路障前還有五六個日本兵看守。
謝廣坤心中一驚,一個不好的念頭湧了上來,難道日本人封路,不讓車過了?
那樣的話,自己精心設計的刺殺計劃,就毀於一旦。想到這裡,謝廣坤的心不由地揪了起來。
車開到路障前,謝廣坤下了車,向守衛的日本憲兵敬了個禮,用還算流利的日語,說道:“太君,我們是營川警署的。奉命去溫泉會館拉溫泉水,這是我們的公函。”
說著,謝廣坤將從日本司機身上搜下來的公函,遞給了過去。
守衛接過公函,粗略看了一遍說道:“人,可以走,車,繞道走。”
“太君,去溫泉會館只有這一條路,沒別的路可走啊。”謝廣坤道。
“往城南走,從南門出城繞行也能到。”憲兵不耐煩說道。
“太君,那麼走的話,得多走出四五十里地啊。都是一家人,警署的事,能不能通融通融。”說著,謝廣坤摸了兩塊銀元塞到憲兵手裡。
“人可以過,車不能走。”士兵收了錢,態度緩和不少,可依舊不予放行。
“太君,這是為什麼啊?”謝廣坤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