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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飯吃,把他養大,雖說和親兒子吃的不一樣,可到底還是比幫傭的好。
那些飯菜在平常人家,已經算是頂破天的好了。
可以說,老地主算是對這個隔了好遠,都不咋親的便宜侄子,仁至義盡了,當初還讓他上學,可他說啥不願意上,老地主後面想讓他去學點東西,以後在鋪子裡當個二掌櫃啥的。
可一夕之間,全變了。
這個趙德厚後來成為了鬥老地主最狠,最積極的人。
老地主沒熬過去死了,趙禮的爹,經過那件事後,就變的一天比一天不好,熬了幾年,還是沒撐下去。
不過自打老地主,少地主死後,趙德厚就對少地主留下的孩子,趙禮,以及趙禮的娘,孤兒寡母的,也算照顧,更不讓村子裡的人欺負他們娘倆。
可村子裡的人依舊變著法欺負他們,欺負的最狠的就數趙德厚的兒子趙軍。
聽說趙德厚因為這事,沒少拿棍子教訓自己的兒子趙軍。
偶爾過年,趙德厚會提著一點肉,或者糧食啥的,送到趙禮那個侄子哪。
“哎,趙家父子,往後是要遭報應的。”
周老摳只要一想起當年的事,就覺得愧疚的慌,他很想去揭發趙德厚,可有啥用?就憑他一張嘴?說不定剛張嘴,就會被人扣一頂大帽子。
他沒啥,可他還有這一家子哪。
到時候把這事再拎出來說,那對孤兒寡母的日子更不好過。
周文覺得她爺肯定知道點啥……
第二天,
劉小娥正在院子裡餵雞。
隔壁齊嬸子的孫女張銅花揹著一簍子豬草,怯怯的站在門口,
“嬸子,這是我打的豬草,給你。”
張銅花把身上的簍子摘下來,放在了劉小娥面前,低著頭,侷促的攪著手。
“銅花,你給我豬草幹啥?”
這種稀罕事,倒是頭一次,劉小娥打量著面前這個小姑娘。
“我見恁家豬草沒有打,順手給你們打了一筐,這樣嬸子就不用再去打豬草了。
我往後都能給嬸子你打豬草,我可能幹了。”
“沒事,你把豬草拿回家餵你家豬吧,我家的豬草都是你叔去打的。”
劉小娥看出了她在討好自己,可她不知道她為啥這樣做。
張銅花臉色一白,
“嬸子,要不,我幫你洗衣裳吧?我洗的衣裳可乾淨了。”
“你是不是有事啊?”
劉小娥見她比貓蛋大了好幾歲,平常也不和她家貓蛋在一塊玩,這突然上門說幫她割豬草又要幫她洗衣裳的,她覺得納悶的很。
“沒事,我就是喜歡嬸子……想幫嬸子乾點活。”
張銅花第一次說這種赤裸裸示好的話,神色扭捏的很,緊張的身子一直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