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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在家裡啥活都搶著幹,話也很少。
在伺候他爹的事上,比誰都上心。
等小妹走後,楊香香從灶房鑽了出來,瞅了一眼她公公睡的東屋,
“哎,咱爹還沒醒哪?
你要不進去瞅瞅。”
楊香香在家裡整天提心吊膽的,說話都不敢使大嗓門,生怕再刺激到她公公。
前幾天,她小姑子進去給她公公送飯,她公公不僅不吃,還把碗都給砸了。
“我瞅啥瞅,等待會曉霞把羊肉領回來,你給爹燉一碗羊肉湯喝。”
黃愛國也不想進去,怕惹他爹生氣。
那天,他在陳大柱家,有人說他長的像陳寬,這句話,在黃愛國心裡擰成了疙瘩。
他在他爹面前,很不自在。
楊香香見她男人沒出息的蹲在了地上,一把扯過了他包著頭的毛巾,
“你是生產隊隊長,咱爹雖然不當村長了,可村子裡的事你也要問啊。
今個隊里宰羊分肉,你為啥不去?”
“你說為啥,你想去你自個去,別在這瞎叨叨。”
那裡有楊大叔就行,他娘幹了這樣的醜事,黃愛國的爹無論是誰,娘反正只有一個。
他臉上沒光,感到臊得慌,更怕旁人看他的那種眼神。
他這個大隊長,五天裡,有三天憋在家裡。
楊香香聽到丈夫這樣說,她也不說話了,她也不好意思出門。
每年村子裡最熱鬧的時候,就數這快過年分肉的時候。
她每次都去那和村子裡的大娘嬸子說話,再幫她公公和她男人殺羊褪皮,接羊血。
聽著大夥對她,對她公公男人的恭維巴結,風光的很。
可今年,家裡冷清的很,也沒人來串門了。
她站在大門口,隱約能聽到村子裡宰羊分肉的熱鬧聲。
“大嫂,你也沒去啊?”
黃老二的媳婦,和黃老三的媳婦,都走了過來。
她們也沒臉去摻和人群,領肉都是讓家裡的娃端著盆子去的。
“聽說,隊裡還殺了一隻豬。
往年,爹當村長的時候,殺豬就不殺羊,殺羊就不殺豬,留著送到肉聯廠賣錢。”
黃老二的媳婦,話裡是對剛上任的村長,楊老漢的不滿。
他沒有按照她公爹留下來的規矩和傳統行事。
其實,還是在說,她公爹不該辭掉村長。
“殺豬就殺豬吧,這楊老漢咋不來家裡,和咱爹這個上任的村長商量一下啊?”
楊香香不在意他殺不殺豬,她在乎的是,這個新村長,楊大叔,不來家裡和她爹說一聲。
“誰說不是啊。
他這剛當上村長,眼裡就沒咱黃家,沒咱爹了。”
其實她們真的冤枉楊老漢了,楊老漢是去公社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