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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同志沒有抓到長著六根手指的男人的時候,他們都不敢讓小文回來。
“這殺千刀的人,咋就不肯放過咱小文啊……幸好你當時留了一手。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程素?”
王翠芬總感覺是她,就因為當初她兒子胡躍民的事,她就記恨上了她們家,她們的小文。
“聽說她兒子最近又不好了。”
她們一家人的名聲現在臭的很,聽說有個郝美蓮的願意嫁給她兒子胡躍民,在聽到胡處長被單位停職的時候,她又反悔了。
當時還鬧了不小的笑話,都說那個郝美蓮貪圖胡家的條件。
等胡廠長又去單位上班的時候,這個郝美蓮又巴巴的貼了上去。
“我看小文,還要在外面躲個一年半載。
她一個小姑娘,身體又不好,雖然咱每個月都給她寄錢,寄糧票,可她在那,我還是不放心。
娘,你說要是有人欺負她咋辦?”
周老二的擔心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小文下鄉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事。
鄉下啥人都有……她還長的這樣的好。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怕你急。”
周文一到石圪村,就提前為假結婚做鋪墊了,在信裡說了這邊的情況。
她假結婚,也是提前在信裡和王翠芬說過的。
王翠芬啥都知道,
“那個男知青,是個正派人,因為長的俊俏,人又有文化,就被村長的閨女給賴上了。
正好咱小文也想擺脫那些個心思不正的男的,就和他假結婚了。”
“假結婚?”
周老二整個人都震驚傻了,
“娘,你咋現在才說,你啥時候知道的?”
面對兒子的質問,王翠芬有些心虛的慌。
“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
那個知青,他姓宋,你看,我這還有他的照片哪,長的多俊俏的一個小夥子。”
王翠芬站起來,就回屋拿照片去了。
“你還有人的照片?”
他娘到底瞞了他多少,周老二也顧不上烤火了,跟了過去。
屋外面,在灶房門口的周衛紅,一邊淘著菜,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堂屋裡的動靜。
天上飄著雪花,她的手凍的紅腫的像氣□□。
她剛剛隱約聽到了啥假結婚,誰和誰假結婚了?
她眼中滿是疑惑,但不敢去偷聽。
上次她打毛驢的事,這家人差點把她給趕出去,從那以後,她在這個家就沒有待遇可言。
她就是一頭給這家人拉磨的驢,每天管她兩頓粗糧做的飯,也沒有錢。
不,她還不如驢哪,驢的待遇都比她好,她壓根就沒有和它比的份,它天天有雞蛋吃,這是她見過最金貴的一頭驢。
大冬天的,那頭驢躺在窩裡,啥也不用幹。
她哪,她每天還要用冰水給這家人洗衣裳……周衛紅不僅沒有胖,還和來的時候一樣的瘦。
耳朵都生了凍瘡,還有腳,一到晚上就癢的鑽心。
即使在這日子再難過,也比在鄉下強。
聽說她大姐周文,去下鄉插隊了,周衛紅把盆子裡的水潑在了院子裡,凍的麻木的手放在了懷裡捂了捂。
去下鄉好啊,早就該去下鄉了,也該讓她嚐嚐她以前過的那種日子了。
周衛紅盯著院子裡的雪,臉上流露出一絲嫉恨的神色。
……
“你看看人家長的多好。”
全家只有王翠芬知道這事,她憋的難受,連個可以說的人都沒有。
反正她看著,他和她的小文挺配的,可惜是假結婚。
“能有多好?”
周老二有些不屑,等把照片接過來後,臉上的神色立馬緩和了些,不由得點了點頭,
“瞅著是不錯,可為人咋樣啊?”
周老二不放心。
“在那一片,風評好的很,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聽說天天在地上打地鋪,把炕讓給了咱小文。
平時也規矩的很,倆人就像朋友一樣在相處,他經常不回住的地方,一般都是小文自個住。
你看,小文說他上次去修水庫了,他還會畫圖紙哪……”
王翠芬看著他的照片,就像是在看孫女婿似的,把他誇的像朵花。
“只要人正經就行,讓小文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