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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問嘆了口氣,吩咐下人打來清水,將白羚木魅研磨成粉攪拌均勻,分給眾人服下。
白羚木魅是聖物,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將它拿出來見光。
但今日這番情形,他不拿出來不行了,為了藍氏血脈,也為了自己後世家業長青,他只得忍痛割愛。
眾人將研磨成粉的糊糊服下,人人臉上都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待看到眾人精神好轉,藍天問才緩緩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憂心忡忡的陳演,笑著問道:“陳小友可是有話要說?”
“我剛剛還在奇怪,是什麼機緣使藍族長擁有一個修行宗門的聖物?並且還是一個邪道巨擘,現在我有點明白了”
“你終於明白了?”,藍天問笑著發問,眼神突然變得凌厲。
陳演恍似未覺,繼續道:“若說藍族長身無半點修為卻能得到邪宗青睞,那絕對是鬼話連篇,要知邪宗向來實力為尊,六親不認,不要說師徒,哪怕是父子情,也是以利益為重
如此一來,我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藍族長一定有一種特別的秘法,隱藏了自己的真實修為,讓外人看不出半點蹤跡”
話說到這裡,只聽“啪啪”兩聲響起,藍天問忍不住鼓起掌來。
“好好好!陳小友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所說雖不全對但也相隔不遠,難得你有這份心性,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藍天問忍不住誇讚,心中感慨萬千。
自己潛居藍葉村幾十年,所謀甚大,沒想到今天接連在兩個小輩手裡吃癟。
藍子龍目瞪口呆,望著朝夕相處幾十年的老父親,一時悲傷心來,感覺到無比的陌生和悲涼。
“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不要怪我有些東西隱瞞你,那也是為了你好,否則你哪能活到現在!”
藍天問似乎為了寬慰藍子龍,言簡意賅說道。
“孩孩兒明白,父親受苦了!”
藍子龍恭敬地朝藍天問行了一禮,默默地推到一邊,不再言語。
“你還有什麼話說?”
藍天問看向葉清歡,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不一會臉上的褶皺已被撫平,花白的頭髮已變成黑絲,眼眸中隱隱兩團黑色火焰燃起,令人不敢逼視。
“你你竟然習練了天魔蝰絲手?”
葉清歡大駭,面上充滿了震驚。
天魔蝰絲手乃魔門不傳之秘,藍天問是五瘟宗人,如何習得?
何況,五瘟宗行事乖張,我行我素,雖屢屢在修行界的底線邊緣徘徊,但終究還是與魔門保持一線距離。
難道說,五瘟宗和魔門聯手了?
想到這,葉清歡不敢再想下去,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但藍天問豈能如她所願,這天魔蝰絲手被玄門正道所忌,若是流傳出去,必定引起軒然大波。
藍天問的雙眼越發黑氣氤氳,體內的天魔氣息讓他開始逐漸喪失清醒神智,語氣漸漸變得冰冷,充斥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暴虐殺人快感。
今日之事,雖說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但何嘗不是自己為了引蛇出洞而設的一大後手。
戲是自己唱的,但戲也是演給別人看的,他不惜以藍氏眾人為餌,叼起葉清歡這枚隱藏的棋子,他還要將其幕後之人一併找出來。
一網打盡。
哪怕是他所欣賞的陳演,他也絕對不會放其離開,除非死。
“天魔蝰絲手雖然神異,但比起“癲花醉”又如何?”,陳演淡淡的聲音響起,若無其事瞥了藍天問一眼。
“你什麼意思?”,藍天問皺了皺眉頭,看向陳演。
“還是請遠道而來的這位高人說一下吧!”,陳演抬頭看向堂外遠方,朗聲道。
剛剛那藍天問的心思都放在葉清歡身上,忽視了外面的異變。
但他卻時時刻刻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直到感知到了遠處的動靜。
“哈哈哈~~~”
一道風聲拂過,堂內已然多了一人。
此人黑紗蒙面,身穿一身冰霜鳳羅袍,手持一杆水晶蛇頭杖,腰間繫著一塊紫色玉佩,著實氣度不凡。
“師父!”,葉清歡一臉欣喜,跑到女子身旁。
“清歡,你做得很好,沒有辜負師父期望,接下來的事就交給為師處理,你退下吧!”
女子一臉寵溺看著這個資質不錯的弟子,和聲細語道。
“是!徒兒退下,師傅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