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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世,陳演的腦海中,過往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紛至沓來,每一幕都清晰如昨,刻骨銘心。
自幼年起,他的生活便如同一潭靜水,波瀾不驚。
身為一位修行者,從小到大,他歷經風雨,卻從未在人前流過一滴眼淚。
就在這個夜晚,當那個深愛著他的畲人女子毅然決然地跳崖,卻將生的希望毫無保留地留給他時,他的眼淚終於決堤而出,哭得是那樣的傷心欲絕,那樣的悽婉動人。
愛情,這個任性的孩子,總是隨心所欲地調劑著兩個人的情感,全然不顧後果如何。
它讓陳演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與幸福,也讓他明白了何為真正的犧牲與奉獻。
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陳演深知,往後餘生,他的心中將永遠鐫刻著這個女子的身影。
她怯弱而又堅強,溫柔而又決絕,如同一朵在風雨中搖曳卻永不凋零的花。
他將永遠銘記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一切,讓這個畲人女子成為他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
次日清晨,天邊初露曙光,陳演便帶著一條粗壯的繩索,沿著陡峭的峭壁,小心翼翼地順著溝壑滑降至崖底。
但一番搜尋之後,他並未找到塔娜的蹤跡,她就像生命中短暫閃現的火花,悄無聲息地到來,又無聲無息地消逝,沒有留下一絲波瀾。
崖底,低矮的灌木叢生,密不透風,連一絲人跡的痕跡都未曾顯現。
心力交瘁的陳演並未就此放棄,他心中燃起一股不滅的火焰,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到塔娜的下落。
於是,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彷彿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只知在崖底苦苦尋覓。
他的白色衣衫被荊棘撕扯得破碎不堪,那雙原本如玉般溫潤的雙手,也被劃傷得血跡斑斑,但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就這樣,日復一日,轉眼又過了三日。
當陳演幾乎要走到崖邊谷口時,一抹鮮豔的紅色猛然映入眼簾。
那是一張鮮紅的請帖,斜斜地掛在枝頭,隨風輕輕飄揚,彷彿在向他訴說著某種神秘的資訊。
這一刻,陳演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他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請帖,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字跡,臉色大變。
普通的大紅的紙面上,畫了一座陰森恐怖的房子,左右兩隻展翅開屏的黑白法王雕像,房子矗立在一片原始叢林之中,上空盤旋著無數的鬼魂圖騰,組合成了四個大大的文字幽冥谷。
而在黑白孔雀雕像的中間位置,則浮現出了八個大字,連起來就是:
“地母重生日,幽冥現世時。”
上面既沒有標記,下面也沒有落款,但陳演看到這請帖之後,身形立馬飛躍而出。
請帖上雖然只有八個大字,然而陳演已然明白:無論塔娜是生是死,她都已經去了幽冥谷。
陳演在林間穿梭,如同一隻靈巧的鳥兒,左避右讓,巧妙地躲避著不斷掉落的枝葉與落木。
當視野中即將出現一片無遮無擋的灌木叢時,他瞅準時機,身形虛幻一閃,翻身躍起,在真氣即將耗盡之際,再次奮力一躍,穩穩地落在了沼澤的邊緣。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古林深處那座突兀而立的古寺疾馳而去。
這座古寺坐落於密林的心臟地帶,硃紅的牆外壁上,纏繞著陰暗潮溼的古藤,彷彿歲月在其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遠遠望去,古寺被參天的古樹半遮半掩,透出一股幽森而寂靜的氣息,宛如一幅古老的畫卷。
在微弱的燈火映照下,古寺的輪廓若隱若現。
陳演快步向古寺奔去,然而,就在即將踏入寺門之際,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幽黃的燈光下,古寺的大門敞開著,彷彿在迎接著什麼。
寺內供奉著一尊詭異的邪神雕像,其面目猙獰可怖,頭戴角冠,牙齒猶如鋒利的戟,赤紅的毛髮如火焰般燃燒,雙眼則如同紅燈般閃爍著惡狠狠的光芒,死死地盯著站在門口的陳演。
破舊的神案上,擺放著不知何時已經熄滅的香火,只留下淡淡的灰燼。
而在四周,幾個身穿黃色長袍、手持刀劍、頭戴寫有“天知”字樣的鹿頭巾的人影或站或立,他們面色如水,毫無表情。
每個人的腳邊都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火種,這些火種雖然微弱,但卻頑強地燃燒著,彷彿在訴說著它們最後的倔強與不屈。
在那暗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