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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宋閒第一次問陸驚宴這個的問題,只不過一直都沒能得到答案。
宋閒跟陸驚宴是大學同學,一入校,陸驚宴這三個字就跟插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各大系。
那會兒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新聞系進了個新生,高考狀元,顏值狀元,就連出身也是狀元。
大概過了那麼一個月,有關陸驚宴的傳聞慢慢地變了。
不再是陸驚宴相貌多好看,學習多優秀,家裡多有錢,而是變成了陸驚宴不太尊重人,誰跟她說話她都愛答不理,陸驚宴對男生比對女生好。
宋閒一直覺得自己跟陸驚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太會有交集。
偏偏陳楷把她們兩個愣是給湊成了朋友。
宋閒第一次見陸驚宴,是在陳楷組的一個局上。
宋閒對陸驚宴第一眼的感覺很直接,就四個字,人如其名。
長得真的挺驚豔的。
當時是個聯誼,大家見了面都會友好的互相打招呼什麼的,陸驚宴顏值放在那兒,自然是惹得不少男生跑去獻殷勤,她自始至終別說回個話了,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不理男生就不理男生了,就連女生也不怎麼理,大家玩遊戲輪到她,她也不配合,就跟自己不存在一樣,一身的無動於衷,甚至後來還嫌棄大家吵,塞了個耳機自己玩自己的。
當時宋閒對陸驚宴的印象,除了驚豔之外,還多了個不合群。
是超級不合群。
集體活動從不參加,平時在學校裡喜歡獨來獨往,不上課的時候幾乎不會出現在校園裡,偶爾她在學校食堂裡吃個飯,也都是一個人。
宋閒簡單的算了算,她認識陸驚宴也差不多有六年了,這六年裡除了陳楷和她,陸驚宴還真沒別的朋友。
雖然她“男朋友”“前男朋友”挺多的。
但那些人對她來說,不過是獵物。
“你說別人談戀愛,要麼是圖錢,要麼是圖快樂,你呢?錢錢錢你不要,快樂快樂你也沒去享受過,你說你圖什麼?圖那些渣男對你的念念不忘,還是圖那些渣男受傷後掉的那幾滴眼淚?”宋閒越想越替陸驚宴不值,“看著你這麼浪費青春,簡直想打死你。”
陸驚宴要了杯酒,從包裡翻出細長的香菸,點燃後慢吞吞的吸了一口,隔著煙霧繚繞瞥了絮絮叨叨的宋閒一眼:“你呢?”
宋閒被她問的一愣:“啊?”
“你不這些年也沒談戀愛嗎?”陸驚宴對著菸灰缸彈兩下,菸灰簌簌而落:“你怎麼不先打死你自己。”
宋閒:“……”
被噎到不知道怎麼反駁的宋閒,狠狠地灌了兩口酒,轉頭問:“剛那個被你玩弄了感情的男人,是這個月的第幾個?”
陸驚宴摁滅了煙:“一。”
“害!”宋閒不可思議:“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這個月才一個?”
陸驚宴很淡的“嗯”了聲。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過的,以前也不覺得疲倦,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提不起興致了。
宋閒轉著酒杯:“有新目標嗎?”
陸驚宴搖了搖頭,剛想說沒有,突然想到了昨晚的那位渣。
正想著,旁邊傳來了一道很動聽的聲音。
略感熟悉。
陸驚宴轉頭:“誒?”
宋閒:“怎麼了?”
陸驚宴沒說話,盯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袖釦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手腕的盛羨,險些沒忍住,當場又吹了個口哨。
這男人可真會長,昨是臉,半夜是腿,現在是手腕,簡直是哪哪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陸驚宴撐著下巴,欣賞著不遠處被燈光籠罩的盛羨,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宋閒撞了一下陸驚宴的肩膀:“看什麼呢?笑的這麼滲人。”
陸驚宴視線依舊黏在盛羨的身上:“新目標。”
…
陸驚宴本來是想跟宋閒在酒吧裡稍坐會兒,就各回各家的,哪知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這下陸驚宴也不著急回家了。
盛羨約了個人,好像是談事情,看著挺嚴肅的,陸驚宴識相的沒在這個時候上去打擾。
等盛羨聊完了事,他那邊的人撤了,陸驚宴招呼了個自己認識的一個服務員,給他塞了兩百塊錢的小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等服務員離開後,陸驚宴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還是她頭一回,為了搭訕一個男人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