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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叫翠蘭了。”
“翠蘭,名字挺好聽的。”丁遠森介面說道:“這樣,我再給你一點錢,我這兩天的飯都在這裡解決了。我就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好個,好個。”
……
翠蘭接過那麼多的客人,可這個是最奇怪的一個。
他真的是來這裡吃飯聊天的。
中午,喝的是一點黃酒。
丁遠森和她聊了一會,慢慢的把話題帶到了對面。
“那裡啊,拄著一個老頭。”
翠蘭立刻告訴了他:“一隻腿有些瘸了,每個禮拜就出去一趟,每次都買足了一個禮拜的菜回去。哎喲喲,天氣熱的時候,他也不怕菜壞了。這個老頭老兇的,有次我想做他的生意,被他給罵了回去。”
“就他一個人?”
“就他一個人。”
“有沒有客人?”
“好像有過。”翠蘭回憶了一下:“每次到了月初的時候,都有一個人會來,穿的還蠻考究的,每次進去,大概過一個鐘點的樣子就會出來。老頭對他老客氣了。就好像傭人對待主人一樣。”
“沒其他客人了?”
“沒有了。”
丁遠森試圖問下那個人的長相,可是翠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下午,丁遠森有些內急,他又不願意用翠蘭房間裡的馬桶。
翠蘭告訴他,出門往左再往右,有個公共廁所。
這還是政府提倡新生活運動的時候蓋的。
走下樓,房東太太正坐在門口嗑瓜子。
看到丁遠森的時候,掩蓋不住滿臉的鄙夷。
租她亭子間的翠蘭是做什麼的,她清楚。
丁遠森是來做什麼的,她也清楚。
“喂,看著點!”
一個操著濃重蘇北口音的男人大聲說了句。
這是個磨刀的。
弄堂比較狹小,丁遠森差點踢到他放在凳子下的水杯。
“不好意思。”
丁遠森打了一個招呼。
“老爪子,哎喲,我的刀鈍得來。”一個上海阿嫂拿著一把菜刀,滿嘴抱怨,又似乎在那炫耀:“今天買了兩斤肉,剁都剁不動。”
關鍵是在買了兩斤肉這句話上。
“徐家阿嫂,今天那麼大方吃肉啊。”磨刀的“老爪子”一臉的羨慕:“工錢我就不收了,你給我點肉湯澆澆飯就行了,交關辰光沒聞到肉腥味了。”
“那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再給你一塊肉。”
丁遠森笑了。
這裡就是上海,典型的老上海。
每個人,都有血有肉。
一群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過著平凡但卻知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