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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9月,日軍陸海軍開始大舉增兵淞滬,淞滬會戰戰事危急。
5日,川軍第20軍在貴陽市南較場舉行抗戰出征誓師大會和貴陽市各界歡送大會。
當時,第20軍駐防貴州軍紀嚴明,也補充不少貴州子弟,會上,川軍官兵誓言國難當頭,匹夫有責,誓在前線與日軍死戰,貴陽百姓參會者無不倍受感動。
是日,駐防貴州,完成整編的川軍第20軍和第43軍第26師等3個步兵師,奉命出發參戰淞滬會戰。
就此,川軍由湘黔公路步行出發,登上了抗日戰爭中,川軍出川抗日的悲壯活劇的舞臺。
川軍第20軍算是川軍戰力相對較強,由南京政府補充、加強後的部隊。每師戰鬥兵也不過5、6000人。
相比全副川造步槍的其他川軍,第20軍有三成步槍換裝了漢陽造步槍。各主力團有4門迫擊炮,團屬重機槍連有2挺重機槍,每個步兵連則有3挺輕機槍。
然而,全軍沒有一門口徑較大、射程較遠的野戰炮、榴彈炮。
以第20軍在出川之前這份川軍各軍相比最厚的家當,一次性齊射,火力甚至不足與日軍一個加強的千人野戰大隊相當。
川軍出黔,行軍完全依靠步行,師、團部隊長寥寥幾匹騾馬也多是負載器材、武器等。此外,黔地貧瘠,川軍後勤尤其窘困,通常士兵單兵口糧不過紅苕、鹽菜、泡菜。
白天,他們行軍,夜間,他們還得挑起煤油燈,各自打草鞋、縫破衣。
他們的單兵裝備,不過步槍一支、單衣兩件、綁腿一雙、單被一條、竹蓆一張、草鞋兩雙、斗笠一頂而已。
靠著斗笠遮風避雨,川軍一路風雨兼程,步行趕到湖南,登船經洞庭湖提前20天趕到達長沙。
然後,川軍再換乘火車,輾轉經過武昌、漢口、鄭州、徐州、南京,最後到嘉定縣,於10月12日,川軍第20軍按照第3戰區司令長官部命令,進入第19集團軍作戰序列。
連年川內混戰,川軍裝備落後,紀律渙散大名在外。最初,諳熟戰陣,瞭解川軍軍情的第19集團軍總司令薛嶽並不看好川軍。
按照薛嶽要求,第20軍開赴上海近郊的老人橋、鬱公廟、新涇橋、談家頭、池後宅、戰頭橋一線,開始構築防禦工事備戰。
在第19集團軍縱深體系裡,川軍在桂軍、粵軍前面。
同時,第43軍第26師則趕往瀏河、蘊藻浜至大場一線佈防。
1937年10月後,淞滬會戰戰局越發慘烈。
當時,日軍新投入部隊打破戰局平衡,控制了滬太公路。隨後,日軍集中主力於南線進攻蘊藻浜南岸一線,意圖順延滬太公路,打通進入上海市區的通道,與被國軍隔離、包圍於上海市內日軍基地的日軍海軍陸戰隊會師。
藻浜河防線,成為淞滬會戰第二階段的核心。
圍繞這一防線,國軍與日軍不斷投放、增強兵力。
淞滬會戰進入最後的決戰關頭。
日軍向淞滬戰場投入的強大的陸海空立體火力,猶如鐵與火的磨房。國軍以軍、師、團投入戰場,不過一日,便喪失戰力。
在現代化火力打擊下,70萬國軍也只能以屍山血海,向死前進。
蘊藻浜河防線的攻防戰,國軍受制於武器之落後,完全處於被動。是時,海內外報紙和國際軍事觀察員目睹激戰,無不震撼稱之“血肉磨坊”。
很顯然,川軍在淞滬會戰白熱化階段進入戰場,其防線便處於“血肉磨坊”的中間部位。
以整個淞滬會戰全域性著想,第19集團軍最大的任務,就是劣勢下,想方設法保證蘊藻浜河防線不被日軍全面崩潰。
薛嶽尤其精於戰局程序和敵我戰力的計算。
在戰事最關鍵時刻,把裝備落後的川軍投放一線,消耗日軍攻擊。最後,依靠相對武器裝備、訓練等更為出色的粵軍、桂軍決戰託底,以保全集團軍戰線。
全線危急,薛嶽電令簡單:
死守上海郊區大場、蘊藻浜、文家場。
楊森自認楊繼業後裔,川軍第20軍多有楊森同宗的兄弟、子侄。故而川軍第20軍有“楊家將、廣安兵”一說。
收到薛嶽電令,楊森隨後戰前動員也很簡單:
我們20軍,調到上海來對日作戰,是最光榮的。為國犧牲是值得的!
楊森在第20軍之前趕往上海瞭解戰場。他一度潛入租界眺望日軍軍艦,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