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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間諜如果不盡快找出來,造成的破壞將會是巨大的!
可是,一丁點的線索也都沒有。
而且自己人還在上海,也沒有辦法插手南京方面的事情啊。
“或許有個機會。”程義明緩緩說道:“日本駐南京總領事須磨彌吉郎,其實就是個大特務頭子,這一系列的洩密案,很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這個人非常狡猾,這個人畢業於早稻田大學,我知道有一個人和他是同班同學,而且現在就在上海。”
“誰?”
“這個人叫孫末貞,早年也是個青年才俊,曾在政府部門工作過,後來看不過身邊同僚,加上他脾氣固執,處處受到排擠。”
程義明開口說道:“在政府部門裡待了好多年,一直都無法得到升遷,還不斷的遭到上司刁難。
他一氣之下,乾脆辭職了,帶著老婆孩子跑到上海做生意,可他哪裡會做生意啊,一年多的時間就把辛苦積蓄下來的本錢賠得乾乾淨淨。
他老婆受不了這個苦,帶著孩子跑了。好像就是去年的事情吧?那以後,孫末貞性情大變,整日借酒消愁,脾氣變得異常古怪。
我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他雖然是須磨彌吉郎的同學,但兩人之間很多年不來往了,具體知不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不好說。”
這個?
太渺茫了。
就算孫末貞和須磨彌吉郎是同學,那又能說明什麼?
兩個人一個是落魄的前政府官員,一個是日本駐南京總領事,身份相差的太懸殊了。
須磨彌吉郎總不會做了什麼事,都要想孫末貞彙報吧?
笑話了。
“我之所以會說起這個人,我以前和他也認識,我第一次出任上海區書記的時候,去看過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古怪,好像有什麼秘密。”
程義明回憶著說道:“但當我試探著一追問,他又變得勃然大怒,直接把我轟了出去。小丁啊,你要是沒事的話,倒可以和這個人接觸接觸。”
“哎,好。”
丁遠森一口答應了下來。
又在那裡聊了一會,趙勝終於回來了,三個人又喝了會酒,都有了幾分酒意,程義明這才起身告辭。
丁遠森特別囑咐趙勝,一定要把程書記安全的送回去。
“聊好了。”
姜冬妮一邊收拾桌子一邊順口問道:“很少看到你聊到那麼晚的,是非常好的朋友嗎?”
“不是,連朋友都談不上。”丁遠森點著了一根菸:“而且,別看我們現在談得那麼親熱,沒準過段時候,就會變成敵人了。”
姜冬妮聽不懂,可也沒有多問,男人嘛,想的事情總和女人不太一樣。
丁遠森心裡卻再清楚不過了。
現在,他在和程義明合作,是因為處在這個特殊局面下,逼不得已,必須讓兩人攜手合作。
最大的敵人,只有日本人。
程義明需要丁遠森的支援,丁遠森也需要程義明的經驗,兩個人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可是,當局勢初步穩定下來,肯定會出現矛盾的。
上海區的一把手是周偉龍。
程義明是名義上的二把手。
自己,則被夾在了兩人中間。
獨善其身,兩不得罪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必須要倒向一方。
那麼毫無疑問的會得罪另一方。
一直到目前為止,丁遠森還是堅決的決定依靠上週偉龍這棵大樹。
畢竟,他和戴笠的關係實在太不一般了。
“如果什麼時候不再受制於人就好了。”丁遠森喃喃說了一句。
“什麼?”姜冬妮沒有聽清楚。
丁遠森笑了一下:“我說,如果將來,在上海沒有人再可以給我下達命令,那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了。”
“你會的,一定會的。”
無論什麼時候,姜冬妮永遠都對自己的男人充滿了信心……
……
丁遠森並不指望能夠在孫末貞那裡得到什麼線索。
可現在毫無頭緒,更加不知道從何入手,既然程義明向自己提供了這麼一份情報,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現在走到哪裡,槍都必須帶上了。
天知道在半路上會遇到什麼。
過去,丁遠森不過是個小特務,沒人會特別的在乎他。
不過此時他的身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