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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正在聊著,幾個憲兵走了過來,逐一檢查小吃店裡每個人的身份。
一個班長走到丁遠森這裡,丁遠森立刻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特務處的?”
班長看了一下,把證件還給了他:“你們的人出事了。”
“哦,是嗎?”
“聽說一個一處的人被殺了,正在滿城緝拿兇手。”
“哦,我們是二處的。”丁遠森平靜的回答道。
趙勝幾個人竊竊私語。
一處的人死了,誰啊?
正在此時,薛文休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看那班長,認識:“孫班長,自己人。”
“知道了,去別處看看。”
班長帶著自己的弟兄離開了小吃店。
“丁中隊,跟我走。”薛文休急匆匆地說道:“其他人,今天不要到處亂走,最好都待在旅館裡。”
“薛聯絡官。”趙勝忍不住問了聲:“誰被殺了?”
“遲鐵剛。”
“啊!”
……
戴笠的辦公室裡,除了他,徐恩曾再次來了。
這一次,徐恩曾沒有任何的寒暄:“小丁,和你打聽點事,昨天你見到遲鐵剛沒有?”
“見到了。”丁遠森坦陳地說道:“我回旅社的時候,遲組長在那等我,後來他拉我去吃了一頓飯。”
這點,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遲鐵剛來找自己,徐恩曾肯定知道。
有些謊,絕對不能說。
十句話裡有九句真話,一句謊話,才最能讓別人相信。
“吃晚飯以後呢?”徐恩曾追問道。
“我把遲組長送出了門外,陪他走了一段,就分手了。”丁遠森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我剛才聽說,遲組長遇難了?”
“是的,被人殺害了。”
丁遠森立刻把身子挺得筆直:“職部是最後一個和遲鐵剛在一起的,願意接受組織調查。”
其實,徐恩曾根本就不相信,遲鐵剛的死和丁遠森有任何的關係。
丁遠森剛來南京,和遲鐵剛沒恩沒怨的,昨天遲鐵剛去找丁遠森,為的只是拉攏他。
丁遠森會殺遲鐵剛?除非他瘋了。
可流程是必須要走一遍的。
“叛徒的下場。”徐恩曾嘆了口氣:“很像是紅黨的手法,遲鐵剛得罪紅黨的地方太多了,紅黨想殺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一再告誡他要小心要小心,可他就是不聽,哎……”
在那自怨自艾了一會,抬起頭來說道:“小丁,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可是按照咱們的規矩,你畢竟還是最後一個和他接觸的人,是需要接受一下調查的,你願意不願意?”
丁遠森還沒回答,戴笠已經提前說道:“丁遠森,接受調查是必須的,不過,你可以去一處接受調查,也可以在咱們二處接受調查,你自己看著辦吧。”
戴笠給了自己一個選擇。
留在這裡當然好,那才是真正的走個形式。
去了一處,禍福未知。
但這也是解除自己身上唯一嫌疑的機會。
丁遠森一挺胸膛:“報告戴處長,職部願意去徐處長那裡接受任何調查。”
戴笠不為人知的笑了下,但臉卻看起來非常的嚴肅:“既然這樣,就去吧。徐處長,人我是交給你了,要是和他沒有關係,你可得給我完整的送回來。”
“放心吧,戴處長。”徐恩曾站起了身:“小丁是委座親自嘉獎的人,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只要沒事,我一定親自送他回來。”
丁遠森臨走的時候特別觀察了一下戴笠。
他發現,戴笠的態度,似乎也是同意自己到一處卻接受調查的。
但他還是把選擇權給了自己。
是在考驗自己的膽量嗎?
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丁遠森暫時來不及考慮了……
……
審訊他的人叫許暢,審訊組的組長,三十來歲,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總是會用眼角的餘光瞥你,讓你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徐恩曾特別交代了他,對待丁遠森一定要客客氣氣云云。
許暢也全都答應了下來。
一進審訊室,屋子裡的空氣不是很好。
那些熟悉的刑具全都放在那裡。
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站在丁遠森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