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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中隊,和我沒有關係,和我沒有關係啊。”
食堂的負責人朱老五面色慘白:“我是規矩人,我知道組織的紀律,絕對不敢違反。”
“我知道你是老實人,叫你來就是想問點事情。”丁遠森笑笑說道:“你別緊張。”
“哎,是,是。”
朱老五嘴裡這麼說,卻還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丁遠森看了看他,忽然問道:“你和咱們單位外面那個老虎灶的老闆認識?”
“啊,是啊。”
朱老五一怔:“他叫査根雄,外號大炮仗,他的脾氣急,經常和客人吵架,所以有了這麼一個外號。我呢,真和他認識,有次還請我一起喝過一頓老酒。不過,丁中隊,我可沒有告訴他任何組織的事情,我就說我是大通公司食堂裡的。組織的紀律我還是知道的。”
“別緊張,我說了就是隨便聊聊,你把喝酒那天的事情和我說說。”
“是,我們在洪記酒館喝的酒,就是專門吃東北菜的那家。也沒說什麼吧,就是天南海北的瞎吹。啊,對了,他問我平時忙不忙,我說忙,負責那麼多人吃飯,怎麼能不忙?他問了我每天要做多少人的飯。”
“你說了?”
“說了。”朱老五遲疑著:“丁中隊,這沒事吧?”
“事情大了。”丁遠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就等於,你把組織的機密透露給了別人。如果對方是個特務的話,很輕鬆的就能從你嘴裡知道,力行社特務處上海區,常駐人員有多少!你自己說,這是不是洩露組織機密?”
“啊?”
朱老五面色慘白:“他就是個老虎灶的啊!”
“就是個老虎灶的?”丁遠森冷笑一聲:“一個燒老虎灶的,為什麼要請你喝酒?還去洪記酒館?他燒老虎灶一天能賺幾個錢?他為什麼要問你每天要負責多少人的飯?朱老五,你雖然不是正式特務,可也是組織一員,這點紀律性保密性你難道都沒有?”
朱老五滿頭冷汗:“丁中隊,我錯了,我錯了,幫幫我,幫幫我。”
也難怪他那麼緊張。
像這樣的事掉腦袋估計不會,但這份工作別想保住了。而且為了嚴格保密,防止洩露組織內部情況,很有可能會被送到南京關押。
沒準還會被判刑。
這可真的是要了親命了。
“朱老五,這事我暫時幫你保密。”丁遠森的口氣緩和了下來:“你在組織裡也算是勤勤懇懇,這次犯了錯誤,以後就看你的表現了。”
“是,是。”朱老五連聲說道:“我一定不敢忘了丁中隊的大恩大德。”
此時在朱老五的心裡,丁遠森真的就是自己的大恩人。
丁遠森也不和他廢話,立刻回到機動中隊:“密捕老虎灶老闆査根雄!”
……
抓捕査根雄的過程並不複雜,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被帶了回來。
只是少了他,附近的居民打水可就麻煩了。
這點,丁遠森居然也考慮到了,他派小虎去老虎灶,就說老闆回老家了,小虎是他的親侄子,暫時頂替他工作。
一來,方便附近居民。
二來,這個老虎灶是不是可以變成上海區總部附近的一個監視點?
反正,附近的居民雖然天天都能看到査根雄,可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們只要能夠打到水就行了,管你誰是老闆?
“把査根雄帶到審訊室,突審!”
……
丁遠森晚了十幾分鍾到的審訊室,査根雄早就被打得遍體鱗傷。
高壯還是覺得,對犯人用刑更加適合自己。
“說吧。”丁遠森坐了下來:“你的身份,你的任務。”
“長……長官,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了。”
査根雄虛弱地說道。
“是嗎?繼續用刑!”丁遠森笑了笑。
慘呼聲,瞬間又在審訊室裡響起……
……
査根雄已經被打得體無完膚。
丁遠森制止了高壯,慢吞吞地說道:“你交代不交代,其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就一口咬定你是日本特務,一口咬定吳德海是你殺的。我直接打死你,然後偽造一份口供,按上你的手印,再說你體格差,受刑不過,死了。
誰會在乎你的死活?你死了,和死了一條野狗差不多。我呢,照樣立功升官發財。査根雄,我再給你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