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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賭徒,當輸無可輸,又紅著眼想要翻本的時候,什麼都敢壓上!
房子、老婆、孩子……
更別說出賣自己的主子了!
“高樂田晚上喜歡一個人睡覺!”
劉長金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哥,您不能把我當傻子啊,您說這情報值一百個大洋嗎?”
劉長金拿出了一根菸,手有一些哆嗦,洋火點了幾次才點著,終於,他惡狠狠地說道:“高樂田每次外出,都帶著四個隨身保鏢,而且他的路線經常會臨時改變……”
“瞧,劉哥,一百個大洋,咱們繼續!”
……
“高樂田最寵愛的就是他的三姨太,他對三姨太幾乎是言聽計從……”
……
一個小時的時間,丁遠森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劉哥,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回哪?”
“牢房。”
“不行,咱們再賭,我就不信不能翻本。”
“劉長金,你腦子壞了嗎?”
丁遠森笑了:“現在,你對我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誰他媽的還有興趣陪你玩?”
……
“報告!”
“進來!”
“劉長金全交代了……後天,他會去愚園路272號拜會他的老友胡四立,一共兩輛轎車,兩個貼身保鏢和他坐一輛車,另兩個保鏢和三姨太坐一輛車。”
“具體時間?”
“時間不明,劉長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高樂田臨時決定的!”
“這麼快就知道這些了?”翁光輝喃喃說道:“用刑沒有?”
“不敢,翁區長特別交代的,絕無用刑。”
翁光輝忍不住多看了這年輕人幾眼。
看樣子是有些辦法,能夠在不用刑的情況下就讓對方開口。
在那想了一會,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讓徐滿昌進來一下。”
沒一會,上海區行動一中隊一小隊的隊長徐滿昌就走了進來。
這人二十八歲,算是老資格了,見誰都是客客氣氣,一臉笑容,是上海區有名的笑面虎。
可據說以前的隊長,就是被這隻笑面虎背後下黑手搞掉的。
“徐滿昌。”
“到!”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翁光輝把才搞到的口供仔細說了一遍:“執行上峰命令,再次對高樂田進行刺殺,行動由你負責!”
“是!”
“還有。”翁光輝停頓了一下:“這次行動,把小丁也帶上,這份情報是他弄來的。”
“好的,好的。”徐滿昌一迭聲的答應了下來。
……
丁遠森早聽說了,徐滿昌這個人不是一個善茬,一出辦公室的門,立刻說道:“徐隊長,我從來沒執行過任務,還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哪裡哪裡。”徐滿昌滿臉堆笑:“丁助審年輕有為,又是翁區長親自委派的,這怎麼行動,還得請丁助審拿個主意才行。”
說著,又是一臉委屈:“你說,這光有路線,也沒個準時間的,怎麼伏擊?愚園路又是有名的鬧市區,槍聲一響,巡捕房的人立刻會到,咱們沒法撤退啊。”
徐滿昌說的話雖然笑裡藏刀,但也是實話。
工部局警務處早就和力行社有過約定,力行社在公共租界的活動,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要是鬧得動靜太大,那巡捕房立刻會抓人。
丁遠森略一沉吟:“徐隊長,您要是信得過我,煩您借我幾塊錢。”
“做什麼?”徐滿昌面色一變。
這人最是貪財,要他的錢簡直和要了他的命一般。
丁遠森急忙說道:“我中午出去一趟,晚飯前我想辦法把更加準確的情報弄到手。這算是行動費用吧,能報銷。而且行動一旦成功,全都是徐隊長指揮得當。”
他這也是沒辦法,之前的獎金全換了身上這幅行頭了。
三十個大洋啊。
人窮志短。
徐滿昌在那想了想,也是。
反正都是報銷,也不用自己出錢。
他拿出筆記本鋼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撕下交給了丁遠森:
“去財務科領十塊錢,事成了報銷,要沒成,從你的薪水裡扣啊!”
我草!
丁遠森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