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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世榮被殺案的真相已經大白。
這其實並不是個特別複雜的案子,關鍵在於有沒有人願意用心去破案而已。
丁遠森是絕對沒有辦法親自公開此案的,老實說,在租界力行社可沒有執法權。
可以把沙文同以及他的證詞交給羅登探長,公佈此案的真相。
問題是,力度還是不大。
然而宮本廣中又是絕對沒有辦法交出去的。甚至可以說,宮本廣中已經消失了,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人。
怎麼辦?
“顧莊氏殺夫案”中,上海女權運動領袖沈秀珠也公開指責,說顧莊氏是女人中的敗類,這種女人不配擁有權力。
這句話反覆在丁遠森的腦海裡出現。
“老趙,沈秀珠是個什麼樣的人?”丁遠森沉吟著問道。
“哎喲喲,這個女人可是不得了。”趙勝“嘖嘖”說道:“早在大清年間,就有人說什麼要男女平等,這些咱們不說,後來不是出了個(姓)博士張競生嘛,嘿,就把這女權運動給推到了頂峰了……”
這個廣東饒平人張競生,大談特談(姓)的意義,提倡什麼果體行走,果體游泳,果體睡覺等等。
結果,最高潮的一幕終於出現。
1927年,國民政府從廣州遷到武漢。
3月8日,國民政府組織20多萬軍民在漢口舉行紀念“三·八”國際婦女節大會,隨後,軍民舉行聲勢浩大的遊行。
突然,名妓金雅玉等人赤身果體,揮舞著彩旗,高呼著:“中國婦女解放萬歲!”等口號,衝進了遊行隊伍。她們都認為“最革命”的婦女解放,是果體遊行。
金雅玉名聲大噪,從此後客人源源不絕。
武漢的女權行動,極大的鼓舞到了上海。
時年剛剛才20歲的沈秀珠,成了時代的弄潮兒。
這人喜歡出風頭,胸罩在上海出現的時候,她是第一個購買的,並且逢人便將胸罩的好處,並且創造性的將佩戴胸罩和女權運動結合在了一起。
這也無可厚非,隨著沈秀珠名聲越來越大,她的一些舉動言談也開始讓人瞠目結舌起來。
比如她說男人過去可以有三妻四妾,為什麼女人不可以?有人說國民政府已經制定了一夫一妻的法律,她便說,那是國民政府的事,制定這法律的時候何曾問過女人的意見?
又說女人這一輩子總要睡滿一百個男人,才勉強可以稱得上女人真正的自由了。
這些說法雖然驚世駭俗,但總有它的市場。一些所謂的上流社會,海外歸來的“精英”,對其言論贊不絕口。
於是乎,用了九年的時間,沈秀珠徹底奠定了自己上海女權運動領袖的地位,成了大上海一顆耀眼的明珠。
丁遠森聽得目瞪口呆。
還有這樣操作的?
女人平等自由,他一點都不反對,甚至還舉雙手贊成,但問題是,這樣的“女權”似乎有些太過了吧?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見下沈秀珠。”
“丁中隊,您這又是要幹嘛?”
“幹嘛?”丁遠森一笑:“我要幫顧莊氏偷個自由!”
……
沈秀珠這個人的性格很好分析。
她喜歡出風頭,喜歡當焦點所在。在她的心裡,只怕沒有什麼善惡之分,只要能夠滿足她上新聞,她便願意去做。
顧莊氏殺夫案,疑點重重,她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大肆謾罵顧莊氏,從這一點上已經可以看出她的為人了。
要見沈秀珠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趙勝費了好大力氣,在沈家人那裡上上下下打點了一番,這才終於如願以償約了個見面的時間。
約的是9點,可在客廳裡坐到10點,這才看到穿著睡衣的沈秀珠,在一個年輕俊美男人的陪同下從二樓下來。
“沈公子,那我就先走啦。”
那男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沈秀珠不喜歡別人稱呼她“沈女士、沈小姐”,而要別人叫她“沈公子”,在她看來,這種男人過去的專屬稱呼,用到自己身上也是女權的一種。
這是女權?
處處仿照男人過去的做法,這不是一種退步嗎?
“沈公子,這位就是丁先生。”管家上前說道。
“坐吧。”
沈秀珠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來客。
發現丁遠森雖然稱不上英俊,但很有男人味道,沈秀珠的眼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