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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流中尋找家人。

忽然,一輛人力車停在了身邊,車伕一放下車把手,轉身就扶著滿身是血的福伯從車上下來,林小誠揪心地搶步上去幫忙。二人將福伯扶進了診室,將他放在了診室的床上,福伯忍痛對車伕道謝並堅持多付了一塊銀元。林小誠端過醫療器械盤,麻利地用剪刀剪開福伯右胸下的長袍,只見他的腰腹部有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如唇般地向外翻著,鮮血從裡面緩緩地流出,匯成細流流到床上。林小誠迅速清洗傷口,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罈子,用竹片挑出黑色的藥膏塗在紗布上,暫時先堵住了傷口。看著福伯右胸部插著的彈片,林小誠揪心得很。他用手輕觸彈片上下的肌膚,彈片卡在肋骨中間,傷情似乎很重,不知道有沒有傷著肝和肺。這時,他有點猶豫。

福伯咳嗽了一下,黑血從嘴裡出來,費力地說道:“少爺,別費心了,我……恐怕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福伯,沒事的,這裡有祖傳的補血膏、生肌膏,相信我,你一定沒事的。”

福伯的右手抓住了小誠的手,身體劇烈地起伏,說道:“少爺,聽我說,要不然……沒時間了。”

林小誠停下手,憂心地看著福伯。

“少爺,早年我在滄州習武,和師妹結婚,世道太亂,流浪到江蘇,她生病去了。後來,我……,我心神亂了,也重病,是你爺爺救了我,我也因此成了林家人……,林家從來沒有把我當下人,你們叫我福伯,我自然把你們當作自己兒女……。在林家,一直是家的感覺,過了這麼多年的安生日子,夠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你一定要代我跟老太爺、老太太和你爸媽說謝謝。”福伯斷斷續續地說著,口鼻裡時不時地流出血來。

“你們要趕快回老家。把我燒了……,骨灰帶回去,我是林家人……好冷,呃……”,福伯又是一口血出來,林小誠心酸流淚,吳媽捂著嘴已是滿臉淚水。

福伯是一個亂世漂泊武者,他的漂泊止步於一個醫者的仁心與救助。在這種人生經歷下,時值壯年的他感受到了林家那中醫世家父慈子孝、爺孫融樂的親和氛圍,彷彿一片漂泊的浮萍終於找到了紮根的地方,他的心靈在經歷漂泊辛酸與喪偶悲痛後找到了家的歸宿。林家人待下人和善,宛若一家。福伯自降年齡與輩分和林修同輩,經歷著中醫世家的艱辛與榮衰,享受著中醫世家的安生與悲歡。他沒有子嗣,林小誠、林小荷、楊安自然被視如心中的兒女。生命到了盡頭,林家自然是他心靈的牽掛。他想訴說心靈最後的牽掛,言語發夫心靈,怎不讓人動容。

“少爺,我還擔心楊安,他是老爺的心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進了小院,楊安三人看到一路灑下的血跡,心裡不安起來。小荷焦急地大聲地喊道“大哥!大哥!大哥!”沒有回應。三人循著血跡很快來到診室門口,看到滿身是血的福伯,看到血已經流到地下,已染紅臉盆大小的地板。

“福伯”,三個人急切叫道。

福伯笑著,咳出了一口鮮血。抬起滿是鮮血的右手招呼楊安:“安兒,小荷……快來!”

楊安、小荷二人快步從床的左側靠上前來。

“安兒,小荷,別哭……,福伯在林家活到六七十歲,夠了……林家是中醫世家,到老爺這代已是四代單傳,人丁不多。安兒,那年你爸為救老爺而死,老爺一直把你當作親生兒子……”福伯連續咳出了血。

“福伯”,大家揪心地叫著。

“安兒,你小子好像一直都不會笑……,老爺一直擔心你爸死在面前刺激了你,心裡一直虧欠很大,還想著將小荷許給你。”

楊安、小荷滿眼淚水,福伯的身形已是模糊。楊安不安地叫道:“福伯。”

福伯眼睛一亮,費力地說道:“臭小子長大了,以後要快樂地生活,對小荷要好!對林家要好!”,福伯伸出左手指向小荷,小荷懂事地伸出左手,福伯拉著小荷的手靠向楊安的手,一併抓起來,笑道:“別哭,小子……給老子笑一笑。”楊安含淚強笑一下。

福伯看著楊安的強笑,他的手鬆了下來,安祥地走了。

楊安愧疚至極,晶瑩的淚水中映出福伯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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