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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羊子即使是在碼頭做散工,家裡生活也會過得去。但這一傷一病,讓這個猶如浮萍般的家庭,更生一種難以想像的動盪與不安。
在路上,聽著胡立德、滿屯說著羊子、雪芹從河南一路南下這些窮酸的生活,楊安心中的酸楚隨著腳步起落也是一揪一揪的!這個還不滿十七歲的孩子,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碼頭上年齡最小的苦力,是大家眼中命運最苦的孩子!
這時,楊安又聽著胡立德說道:“雪芹還算是幸運的,羊子為人忠厚,沒有不良嗜好,又不喝酒,所有的收入都在家裡。本來,重體力勞動後喝點酒解解乏這是碼頭苦力生活的常態,但是有好些碼頭工人長此以往卻完全忘記了飲酒的初衷,漸漸地沉醉於酒精的麻木,嗜酒如命,一點辛苦錢都花在了酒上,酒後又失德,打老婆、打孩子,發酒瘋、逛窯子,生活是濫得一團糟。還有一些窮苦人,在這碼頭上討生活已是不易,卻不甘心過著這窮苦的生活,有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做著不著邊際的發財夢,嗜賭如命,錢一到手就去賭,連住的地方都只是蘆葦搭的一個小棚子,那才是真正的棚戶區,在漢口叫‘鴨蛋’,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光棍過著一輩子。還有的苦力,因此沉淪,和碼頭上的惡棍混在了一些,成為碼頭上工頭、大佬們的幫兇和狗腿子,反過來欺壓著碼頭上的苦力,甚至是和惡棍、賴皮一起搶劫、行兇。當然也有更多的窮苦人,沒有這些不良嗜好也住這種‘鴨蛋’,衣不遮體,食不裹腹,當然這些都是生活所迫。哎,他們這種困苦還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