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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六年七月八日一早,福伯從住宿的旅館出來,在附近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

入夏以來,漢口的早晨十分炎熱,福伯擦拭了額上的汗水,眼睛掃視著街市上的人流。

十多天前,林修帶著採購的中藥材一起回了揚州,留下福伯在漢口找楊安,這一找竟然將近半月。天氣的炎熱,讓這漫無方向的尋找變得更加煎熬。福伯取下帽子,扇了扇,似乎察覺到一絲涼快,他看了看這背街小巷,期待從這匆匆的人流中找到那個小子。然而,人流只是人流,期待只是期待。

福伯從河北流浪到江蘇,林家成了他最好的歸宿。他和已故的妻子沒有子嗣,林家老老少少一家子從來沒有把他當作下人,他自然將孩子們視如己出,這讓他生活充滿了幸福與滿足。儘管,尋人是一件枯燥的事,他依然沉靜著耐心著。半月來,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用他的腳步丈量了漢口的大街小巷,汗水與辛勞相伴,期待與煎熬交織,他沒有一絲怨言,因為他認為這是在找自家的人、找自己的親人、找自己的孩子!

上午,在街市上行走,福伯已經知道了昨天爆發在北平的事變。他是一個老江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將意味北方戰火或許會導致中日全面的戰爭,將會掀起一個巨大的難民潮,武漢是九省通衢,自然將成為難民奔逃的目的地,這裡的社會局勢將會更加複雜,更加動盪。當然,他希望能夠在這人潮到來之前找到楊安。

楊安揹著“竹槍”剛送過一位客人,滿屯攔著一個報童購買了今天的《號外》。《號外》報道了七月七日北平發生事變的訊息,以及中共中央《中國共產黨為日軍進攻盧溝橋的通電》。二人看到了通電上最後的號召:“……。我們要求全國人民,用全力援助神聖的抗日自衛戰爭!我們的口號是:

武裝保衛平津,保衛華北!

不讓日本帝國主義佔領中國寸土!

為保衛國土流盡最後一滴血!

全中國同胞、政府與軍隊,團結起來,建築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抵抗日寇的侵略!

國共兩黨親密合作抵抗日寇的新進攻!

驅逐日寇出中國!”

看到中國共產黨,二人便覺得一陣親近。看到口號下的內容,二人熱血沸騰。

接著,二人看到了轉載《新民日報》的社論《九一八之前到來矣》。看著這社論的標題,一陣恥辱湧上於滿屯的臉龐,臉色通紅,呼吸急促,就差點在地上找個洞鑽了進去。

看著於滿屯的異常,楊安喊道:“滿屯叔,沒事吧?”

於滿屯搖了搖頭,說道:“走,回去,老大在碼頭上還不一定知道這事。”

這時已近中午,一路小跑到中山公園門口,人群堵住了街道。有人在那兒演講,圍觀的群眾也是群情激憤,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二人被這氛圍感染,慢慢圍了過去,於滿屯一下子就擠進了幾步,楊安只好操握車把站在外圍。

福伯又一次走到了中山公園附近,看到眾人的圍觀,也湊了過去。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怪異的背影,還是那個揹著竹杆的人,只見他大熱天還穿著寬大的淺灰色長袖襯衣,肩頭、背上滿是汗漬,隨著距離越近,福伯覺著這人越發像楊安,走到離這人已是不到二十步。

福伯看到了那人的右側面,正準備往前看一看,沒想那人用毛巾擦臉擋住了臉頰。

楊安踮起腳往裡看了看,也不知道滿屯在什麼位置,只好呆在原地,他右手拿起頸上的毛巾擦拭面上的汗水,剛好頭向右偏了一下,他呆住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老人——福伯。

隨著那人擦臉偏轉頭部,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看到單薄的楊安淪落到拉黃包車境地,福伯悲喜交加,竟然喜極而泣,老淚縱橫,伸出顫抖的右手,激動地喊道:“安兒,安兒!”

看到福伯滿面的淚水,知道福伯和家裡一定尋找得異常艱辛。車把從手中滑落,楊安搶步上前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福伯的右手,眼裡噙著淚光滿是歉意地喊道:“福伯!福伯!我錯了!對不起!”喊著喊著也是滿臉淚水。楊安一下子想到了維民,關切地問道:“維民眼睛怎樣?”

“沒事,孩子,你只是把他眉骨上的皮打破了,流的血倒是挺嚇人的,老爺子親自給他治療的,全好了!全好了!連個疤也沒有留下。”

“福伯,我錯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家裡都好嗎?”看到福伯上衣全都混透,楊安愧疚不已。

“都好!都好!你媽、爺爺、奶奶、林叔叔、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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