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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前殿下那般情形再也不會……”
老嫗似乎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並沒有往下說。
楊慎也無意再談論這件事,想來老嫗不會跟自己詳說,見了某人自然能知道後續如何。現在自己明顯被禁足在這間屋子裡。
“裴淵渟呢?我要見他。”
思緒良久,楊慎提出一個要求。
……
兩個時辰後。
“殿下有一錯,也有一對”
久違的敲擊聲響起,屈膝盤坐在楊慎床前的裴淵渟平靜地說。
“裴師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楊慎有些紅了眼,用力抓緊床坊。
他早反應過來,堂堂一箇中軍將領就在朱雀門等著自己,壓根沒想留活口!
裴淵渟的冷酷讓他有些心寒。
“殿下是想說崔鶴嗎?他已經死了,挺慘,夷滅九族,原因是違反禁令私入皇城…那幾百禁衛軍沒有一個人活過昨天晚上,原本那剩下近百太監也要……最後只是下了絕令封口。”
裴淵渟面不改色,幾百人的生死在他看來不算大事。
“我暫時查不到他背後是誰……只能說殿下你還是太大膽,行蹤早已暴露……京城的水很深……”
是誰?
楊慎想到大嗓門的老姐,想到雪地上一深一淺的腳印,想到和自己一起玩雪的小孩……想到自己進京後每一個見過的人。
“呵呵……看來是我自作聰明瞭!”
楊慎垂頭喪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崔鶴就是那位被自己斬斷右腳掌的禁軍中軍將領。
“殿下只需知道,崔鶴雖在西營,卻絕不是袁閣輔的人……皇太后回來了……自當鎮壓一切。她不想亂上加亂,這件事除了少數幾人,誰也不知。”
裴淵渟言辭鑿鑿,不假思索。拿起一旁放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裴師……我母親什麼時候……”
“等殿下安全了,自會相見的”裴淵渟沒有直說,冷眸直視楊慎詢問的目光。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還有危險?會來自哪裡呢?
楊慎知道眼前這個太監不會告訴自己,只能靠自己去琢磨。
想起從慶州回來一路上的兩個青衣太監,楊慎低聲道:“那兩個太監……你怎麼處理的?”
裴淵渟並不迴避這個問題,將遣散他們的經過說了一遍。
“其實最好的方式是滅口。不過殿下進京之後已經不是秘密,一些行為也會被有心之人記下……路上偶爾早慧成熟的表現已經無所謂了,所以我只是給了他們一筆錢遣散回鄉了……”
楊慎狐疑地看著裴淵渟,他不知道這太監說的是真是假。
“在這個世上,保護好自己往往不是件容易的事。是人就會有弱點,而想要隱藏自己的弱點,就得學會隱藏自己的一切,有時候性格習慣……也會變成別人攻擊你的有力手段!”裴淵渟目光深邃,像是回憶起什麼。
“我不能待太久,那一對一錯殿下先自己琢磨吧,等見過太后我們再說。以後無事也別見面,我的護送任務已經結束……”。
裴淵渟說完便起身,毫不遲疑。現在的慎皇子還不值得他保持時刻的尊重,他也不會完全押注在這裡。
……
楊慎感覺自己像被拋棄的幼獸,還沒學會狩獵技巧就要開始自己覓食。
他現在唯一的依靠離去,只覺得空落落的,沒有哪一把刀能被自己牢牢握住。
“裴師,我想練氣!”
“天下練氣宗師,三分在東海島上,三分在天下各處,剩下四分全在上京,殿下不必求我”。
裴淵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人已經看不見背影。
……
轉眼兩天就過去。
楊慎正端坐在銅鏡前,月湄正用一柄木梳給他梳理頭髮。
束冠,一般用笄固冠。少年男子的髮式比較簡單,將大部分頭髮束於冠下,著些許披散至後背,稱之為垂雲髻,顯得精神飄逸。
兩天前衣帽局的太監宮女們,特意來量了楊慎的身材,給他趕製了一套冕服一套常服,皆為深衣。
並非只有天子才能穿冕服,諸侯王子皆有冕服。只是諸侯“八紋章”,皇子王子“十紋章”,天子“十二紋章”。
冕服上玄下赤,右衽寬袖,繡有星辰、雲氣、稻麥等等,比之天子冕服只少了“日、月紋章”。常服為全青色窄袖棉袍。
今日面見太后自然得著冕服以示尊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