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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慎看著眼前被釘在巨石之上的蛟龍，龍身之上多處鱗片是新長出來的，依舊遮蓋不住一處處傷痕。
很顯然被一心觀折磨了多年，難怪它想死。
“他們抓住我，在我身上做過很多實驗。甚至一度帶某種蛟類來交配，企圖用我來傳承血脈……”
這蛟龍猩紅的雙眼一閃一閃，熾熱的鼻息噴在楊慎臉上。
它渾身上下被不知名的巨大鐵釘，釘在石頭上。尤其是心臟周圍，足足釘了七根丈餘長的鐵釘！上面貼著特製的神秘符紙，顯然具有某種封印之力。
楊慎知道眾妙門九部當中就有一部是專精符籙之道。
這蛟龍智慧很高，幾乎完全掌握人類的發聲技巧。盯著楊慎繼續道：
“前不久那個恐怖的人類，帶著她的幼崽來到這裡。看，在我的心口刺了一劍，為了我蛟龍一族的精血！那是我們力量的源泉……”
楊慎看向它心口處還很明顯的一處傷痕，理解它的恨意由何而來。
同時也不得不感慨蛟龍生命力之強大，心臟小創，幾乎不會危及性命。
“所以，你想讓我殺了你？幫你解脫？”
“是的，我不該任性來這處島域……”
血紅色的龍眼豎瞳，帶著些乞求與期盼凝視著楊慎。
楊慎搖頭，冷漠拒絕：“我不會殺你，那樣會超出他們的底線，一心觀不會放過我。”
“很顯然你被他們當做研究物件，榨取完研究價值後，成了被飼養的‘血庫’。在兇獸稀少的今天，這對一心觀乃至東海道盟來說都是個不錯的資源。我不能保證我殺了你，他們會不會惱怒之下砍下我的手臂，或者大腿……”
蛟龍帶著憤怒與不甘道：“人類！你太膽小了！我死後，你可以拿走我身上最精純的血液，那對你來說很重要……我能感受到你體內堪比龍族幼崽的磅礴血氣，與上次那小崽子相差無幾。”
它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類幼崽如此奸滑，毫不心動。
楊慎不為所動，一頭兇獸罷了。儘管他的血蓮聖體強化、八極步的修煉，乃至神竅的開啟……都需要強大珍惜的精血支撐。但沒必要冒這個險。
心臟劇烈起伏，大口呼吸掠奪著稀薄的空氣。
楊慎覺得不能再久待下去了，朝這蛟龍背後更深處的黑暗望去，一種毛骨悚然之感襲來！
“呵人類小子，好奇心別太重。那裡面是比我更恐怖的東西……幾個人類強者，在我之前就被關押在這裡了。”
“此地與我族古老傳聞相符，曾是海龍一族的聖地，他們孵化後代的地方。無數年龍息吞吐，導致這裡不適合人類生存，壓制練氣士。”
一心觀秘密不少……楊慎暗自嘀咕。
頭頂上傳來的震顫越發輕微，想來是一心觀高手出動，就要鎮壓住暴亂的宗師。
楊慎無意多說，提起燭火趕忙往出口通道走去。
那蛟龍見楊慎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通道口，無奈妥協道：
“好吧，人類你贏了……”
“你既與這些抓我之人為敵，將來我們也許有合作的機會。你需要強壯氣血的東西……如果他日你能解救於我……還會告訴你一些遠古隱秘。”
它不知道眼前之人能不能幫到自己，二十多年來它幾乎要麻木了。既然死不了，就權當給自己一絲生的希望吧。
而且，若是殺死眼前這個天賦異稟的人類幼崽也算報仇了……在幾種矛盾情緒之下，它才叫住楊慎。
楊慎暗喜，他就知道這蛟龍“勾引”他下來，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我龍族與他族不同，我們的力量來源於血脈傳承，來源於強大的心臟。不像你們人類來源於‘氣’。”
“多年來，我將心臟中的精血悄悄轉移到別處。一是為避免精血被全部取走，二是以期脫困之日有反抗之力。”
“從我尾翼倒數第七排鱗甲，中間部位下三寸處藏有三滴精血……記住！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這是我種的因，他日你需了結此果……”
……
這蛟龍晃盪著如同大紅燈籠的眼瞳威脅道。
楊慎點點頭轉身回來。
他不是禪宗子弟，不信所謂的“善惡因果”。只信“利益因果”與自己的刀劍。
這是母親和裴淵渟教他的道理。
“老龍，就當我承你一份情。有機會救你出這苦海……”
楊慎興奮著放下長劍，掏出懷裡的哀鴻。像這種細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