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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注意到長椅上有人,走近了才藉著路燈的光看見是佟春夏。
段晏秋滿頭是汗,半弓著身子,看著佟春夏睡得正酣的臉,突然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佟春夏,你是豬嗎?露天地方你也能睡得著?”段晏秋上氣不接下氣,瞪著佟春夏,似有些認命了,“以後再也不能讓你喝酒。”
又彷彿想到了什麼,段宴秋唇角一抿,心臟彷彿都抽痛了。
今晚他已經將話說到這樣的地步,兩個人之間,應該沒有以後了。
佟春夏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長椅上,也不知道她從瘋狂奔跑到躺下睡著到底經歷了什麼。
說實話,後來佟春夏自己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她是在段晏秋床上醒來的。
腦子疼得要命,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佟春夏捂著腦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家。
她努力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卻只記得她衝出餐廳跟段晏秋大吵了一架,後來她喝了兩瓶勁酒,來找段晏秋——
可是後面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
她昨晚為什麼來找段晏秋?她又說了什麼混賬話?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還有,她為什麼在這裡?
那這裡是段晏秋的房間嗎?
她隱約記得她跟段宴秋那些斷斷續續的爭吵。
還記得心臟抽痛的感覺。
佟春夏裡腦子跟漿糊似的,她有些難受的哼哼了兩句,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段晏秋禮貌敲了一下門才進來,看見她坐在床上抓腦袋,頭髮成雞窩狀,嘴裡還不清不楚的碎碎念著什麼,似在暴走邊緣。
段晏秋站在門口問:“我煮了粥,你要吃一點嗎?”
佟春夏抬頭,眼神迷茫,“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搖頭,“我只記得餐廳外面的事情。”
“你昨晚從陳琛那裡拿了我的鑰匙,然後到我家來找我。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睡著了。”
見段晏秋說得一本正經,佟春夏有些將信將疑,可苦於喝大斷片,她也不知道真假。
“起來收拾一下,吃早飯了。”段晏秋又催促了一句。
佟春夏總覺得有些不對。
昨晚他們兩不是大吵了一架嗎?怎麼今天這氛圍不對啊。
這哪裡像是見面眼紅的仇人?
仇人還帶做早飯的?
怎麼反而更像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夫妻?
外面傳來“滋滋”煎蛋的聲音,隨後香氣飄來,讓佟春夏一下就精神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填飽肚子再說。
更何況,也沒法律條文規定分了手的情侶必須一見面就掐。她可是個體面人,分了手,那大家還能客客氣氣的當朋友嘛。
打定主意,佟春夏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從床上爬起來。
段晏秋便在外面說道:“盥洗室裡的櫃子下面有客用的牙刷。”
佟春夏胡亂刷了牙,也沒脫鞋,她打量著地板上挺乾淨的,就赤腳往餐廳走。
段晏秋見她倒是很乖巧的坐在餐桌旁,像是幼兒園等著放飯的小朋友,他心裡覺得佟春夏這個人又好氣又好笑。
可愛的時候很好笑。
牙尖嘴利,拿刻薄的話一句一句激怒他戳他心的時候很好氣。
段晏秋做了白粥、煎蛋以及全麥麵包片。中西式大混合。
佟春夏心裡憋著一股氣,又不想表現出來,只好決定冷漠以對。
也不等段晏秋上桌,她就自己先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