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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下來,他的臉色很淡,毫無表情,可下顎線緊繃,平靜之下似壓抑著怒火。
段宴秋走過來,一句話也不說,揚起柺杖便直接扇了最先站起來的黃毛。
一陣細風颳過春夏面前。
——啪!
柺杖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脊樑骨上,力道之大,直接讓那人站不起來。
彷彿一杖,就敲碎了那人的骨頭。
段宴秋的柺杖,彷彿變成了他的武器。
一起一落,伴隨著赫赫的風聲,以及黃毛的慘叫,只幾分鐘之間,便打得另一個人滿臉是血。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那個最囂張的黃毛趴在地上,捂住腦袋,大喊大叫的求饒,“別打了,肋骨斷了……”
段宴秋青著一張臉,唇角緊抿,再一揚手,黃毛的牙被打掉了一顆。
一地血水。
段宴秋終於收手,目光落在地上那顆牙齒上,臉上半點表情也無,冷聲道:“滾!”
那兩個黃毛如臨大赦,趕忙爬起來,開著摩托車連滾帶爬的消失在黑夜盡頭。
隨後,段宴秋扭頭看著她。
佟春夏打了個酒嗝,她清晰的聞見了胃裡剛才喝過的老白乾的味道,酒氣一下子又衝上了腦門。她只覺得眼前的世界在瘋狂旋轉,連帶著迎面緩步走來的人,都彷彿變得不真切。
他渾身像是籠罩著一層聖光一般,他的柺杖變成了他的魔杖,所到之處,全是魔法變幻出來的世界。
佟春夏看著段宴秋,雙眼有些迷離,喃喃道:“段宴秋……你……真他媽的帥……”
說罷這話,那人搖搖欲墜,段宴秋眼疾手快接過她。
那人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段宴秋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佟春夏,那口氣嘆得格外悠長,他看著佟春夏通紅的臉,低聲道:“什麼時候學會了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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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春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子疼得像是要炸了一樣。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十點,昨夜的瘋狂未過,胃裡一陣排山倒海的難受,佟春夏急忙翻身下床,對著馬桶又幹嘔了好一陣,似乎才徹底將昨夜的宿醉全部排除。
不過她的眼睛水腫得厲害,像是金魚,又紅又腫,還伴著些許疼痛。
她甚至懷疑昨晚自己是不是被人給打了。
她趴在冰箱那裡喝水,腦子裡卻突然斷斷續續的想起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她是不是砸了誰的車了?
“嘶——”一聲悶哼,佟春夏手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右手的骨節腫的老高,還破了皮,青紅一片。
她昨晚幹嘛了?
這是佟春夏第一次喝醉成這樣,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真能喝斷片。
腦子裡像是有人拿著棒槌在敲打,春夏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皺,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她只記得昨晚吃火鍋,後來陸清歡來了,再後來……
該死!!!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抱著段宴秋哭的場景,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佟春夏急忙扔了水,雙手捂臉,逃一般的從廚房跑到了臥室房間的床上。
啊,丟人啊。
她佟春夏的臉都被丟光了。
等等——
佟春夏總覺得哪裡不對,她趴在床上,抬眼掃一圈四周,發現屋裡東西擺放的位置有些不太對勁。
這一口氣,佟春夏吸得格外用力。
下一秒,她瞬間從床上彈起,來回在屋裡竄來竄去。
不對,家裡被人收拾過了。
冰箱裡過期的牛奶被人給扔了。房間也好像被人打掃過,幾個玩偶被規規矩矩的擺放在沙發上,乖巧得不成樣子。陽臺上的綠植格外舒展,明顯昨夜被人澆了水,細心剪裁養護過。
佟春夏一時有些懵,這還是她家嗎?
怎麼感覺被賊進入了呢,還是一個特別文雅勤勞的賊?
佟春夏一想,又覺得腦子開始疼。這宿醉之後,腦子像是失憶了一樣,有些零零散散的片段襲來。
她記得昨晚回來的時候在樓下吐了,後來好像碰到了兩個小流mang。可她後面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至於她是怎麼回到家的,更是半點印象也沒有。
佟春夏一邊換衣服,一邊慢慢回想,可是記憶卻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直到她看見床頭櫃上那張之前她送給段宴秋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