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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地掃過一眼。
&esp;&esp;從他這位置根本看不清那指甲蓋上究竟畫的是什麼，他也沒興趣看，隨便配合說了句，“挺好看的，你喜歡就好。”
&esp;&esp;美人得了稱讚，笑眯眯轉過來讓傅雲嬌繼續落筆，對她態度也比先前要和善許多，有一搭沒一搭和她交談起來。
&esp;&esp;“你以前學過畫？” 美人端詳她調色步驟問。
&esp;&esp;傅雲嬌一邊沾色，一邊答，“只學過幾天國畫。”
&esp;&esp;“那你怎麼沒想過繼續學下去？要來幹這行？”
&esp;&esp;傅雲嬌笑說，“學畫畫太貴了，家裡不太富裕。”
&esp;&esp;美人點點頭，“確實，而且工作也不好找。”
&esp;&esp;傅雲嬌說，“嗯。”
&esp;&esp;過了會， 美人看著她握筆的姿勢，忽然又說，“你手挺好看的，又白又軟。聽說你還會做推拿？”
&esp;&esp;“是。” 傅雲嬌畫好一枚小指說，“肩頸放鬆，精油 spa 都可以。”
&esp;&esp;“行，那我下次來，就找你做。”
&esp;&esp;“好。”
&esp;&esp;傅雲嬌話不多，美人一問一答，十個指頭畫完，牆上鍾走到了三點。
&esp;&esp;傅雲嬌上完封層，讓美人伸手照燈，自己去打一盆熱水。
&esp;&esp;蔣琛在躺椅上眯了會，再睜眼，嗓子幹得難受。
&esp;&esp;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端起水杯走出門。
&esp;&esp;茶水間在走廊盡頭，蔣琛路過時，恰見傅雲嬌背對著他在洗手檯邊接水。
&esp;&esp;也不知什麼緣故，蔣琛停了腳步，眼睛眯起，靠在門邊看她彎腰擰開水龍頭。
&esp;&esp;水流潺潺，霧氣升騰。
&esp;&esp;傅雲嬌覺得有些悶，摘了口罩透氣。
&esp;&esp;她一抬眼，正撞上鏡子裡蔣琛的眼睛，嚇了一跳，回頭問，“蔣先生，你怎麼在這？”
&esp;&esp;蔣琛意味深長地笑，“你知道我名字？”
&esp;&esp;傅雲嬌順了順氣，解釋道，“您辦會員卡時，有填資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