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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死盯住蔣勳,顫聲說,“你真要這麼做?為了個女人,要和蔣氏斷絕關係?為了女人,你什麼都不要了?”
&esp;&esp;“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esp;&esp;一字一句,他說得很清楚。
&esp;&esp;蔣勳額處有一條血流滲出,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胸口。哪怕做過心理準備,當他真正面對這種決絕時刻,心還是會隱隱鈍痛,
&esp;&esp;“除了你給我的這條命,我還有什麼呢。親情,友情,愛情,財富,這些我真的擁有過嗎?您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esp;&esp;蔣勳抬眼,那眼神看著,饒是蔣楨都怔在原地。
&esp;&esp;沒錯,她是想過把蔣勳趕出蔣氏,她甚至在蔣振庭說出要與他一刀兩斷的時候抑制不住的竊喜。可當她意識到他不惜放棄所有,對抗蔣振庭,只是為了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突然難受了下。
&esp;&esp;這麼濃烈的,不論條件,不管不顧的愛,她從來沒有得到過。
&esp;&esp;一次也沒有。
&esp;&esp;“你就這麼喜歡她?”
&esp;&esp;蔣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種淺薄無知的問題。
&esp;&esp;但蔣勳回答得很認真,“對,就這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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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蔣勳走出蔣宅大門,回頭望了望身後。這棟房子和他十多年前第一次搬來時別無二樣,它依舊是宏偉的,奢華的,在光照下泛著某種冰冷的金光。
&esp;&esp;看了會,蔣勳扭頭,面向眼前廣闊天地,輕輕撥出口氣。
&esp;&esp;額上血漬已經凝固,蔣勳沒去管那塊傷口,掏出手機,撥通姚迦的電話。
&esp;&esp;“是我。”
&esp;&esp;“嗯。”
&esp;&esp;“你那怎麼樣?”
&esp;&esp;“能怎麼樣,被我老爹甩了一巴掌唄。”
&esp;&esp;“哦,那差不多,我被砸了一茶碗。”
&esp;&esp;姚迦呵呵笑著,評價道,“看來我們倆是難兄難弟。”
&esp;&esp;“那兄弟,戲演完了,把演出費結一下。”蔣勳挑眉,牽動傷口,有點疼。
&esp;&esp;姚迦爽快地說,“卡號發我。另外,人我給你約好了,什麼時候見。”
&esp;&esp;蔣勳說,“後天吧。”
&esp;&esp;“後天?你明天沒空?”
&esp;&esp;“沒空。”蔣勳兩步走下臺階,扭轉下脖子,說,“我還得去見個人。”
&esp;&esp;姚迦腦筋一轉,拉長了尾音,“哦準備博同情去了?”
&esp;&esp;蔣勳摸了摸傷口,不置可否道,“是啊,總不能白挨一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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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雲嬌這一日早早睡下,睡前她拿出手機,打發時間地刷了幾頁微博。翻來翻去,不過是些明星的花邊新聞。傅雲嬌對娛樂圈不多瞭解,對誰和誰約會,誰又背叛了誰也興致缺缺。
&esp;&esp;她退出微博,又點進朋友圈。滑下幾行後,姚迦的一條動態跳出。
&esp;&esp;「準備自由。」
&esp;&esp;四個字,沒有配圖,沒有前文,叫人看不懂含義。傅雲嬌不好評論,只能象徵性地點了一個贊。
&esp;&esp;調好鬧鐘,傅雲嬌在心裡盤算了遍明日待做的事情。
&esp;&esp;甲油膠庫存不多,她需要在進貨單上添上一筆,訂單物流出了問題,包裹有破損,需要重新再寄。還有小也睡的那張小床,隨著他個頭長高,也是不夠用了。傅雲嬌計劃著,等週末空閒,得帶他去傢俱城再買一架新床。
&esp;&esp;腦中事情一項項想完,傅雲嬌睏意漸起,不多時,便闔眼,睡了過去。
&esp;&esp;待到凌晨,半夢半醒間,恍恍聽見有陣敲門聲,起初是清淺的,斷斷續續的,讓她以為是夢中的景象。直到那敲門聲一聲重過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