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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盟武會總舵大殿上,白飛躍一臉頹廢的跪在唐天敖跟前,聲淚俱下的痛訴了在迦樓山的一切遭遇。
“盟主,這事您若不管,以後誰還會看我南盟武會面子啊?請盟主為在下和清平縣各武林正道,主持公道!”
白飛躍重重磕了一頭,看的其餘在場盟內會員是心事重重。
而唐天敖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臉陰沉的看著白飛躍。
事實上,自三榜會武結束以來,唐天敖就十分煩躁。
只因自己派去的南盟武會弟子中,上千人竟是沒有一人在天榜留名的,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地榜三百名開外。
這無疑不是讓南盟武會成為江湖上的笑柄麼?原本打算加入南盟武會的一些門派都持觀望態度,長此下去定會對南盟武會的發展造成極其不利的影響。
良久,他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堂堂迅劍門門主,居然連一個山匪都拿不下,還有臉來此哭訴,說出去就不怕丟我南盟武會的臉麼?”
白飛躍抬頭回道:“盟主見諒,這悍匪確實有些本事,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我們六派掌門齊聚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唐天敖臉一沉:“哼,還敢狡辯,自己學藝不精就怪人武功太強?白飛躍,你真當我這盟主是白當的麼!”
白飛躍忙道:“盟主,我真的沒有騙你,那悍匪還有一個和尚跟一個女人,各個武藝驚人,我們是真的打不過啊,
何況這些年我們這些小門小戶雖然沒有功勞,但總舵交代的任務哪次不是盡心盡力完成?
您可不能這樣坐視不理,看著我們受辱,請盟主一定要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否則,我心不甘!”
唐天敖不耐煩的揮揮手道:“罷了罷了,那你說說那悍匪叫什麼名字,又是何來歷,我好調遣人馬隨你蕩平迦樓山!”
白飛躍道:“其餘人不知,那為首的悍匪叫丁煉,女匪叫沐靈月,那和尚好像叫什麼空禪……”
“什麼!?你再說一遍!那悍匪和女匪叫什麼!?”唐天敖一聽頓時坐直了身子,瞪大雙眼盯著白飛躍。
白飛躍重複道:“男的叫丁煉,女的……”
確定白飛躍的話後,唐天敖的臉更加陰沉了,沉寂一陣重重一拍椅把手,隨即一揮衣袖,掌風拂過,將白飛躍拍出兩步之外。
“白飛躍,讓你平日多留意下武林各項大事就是不聽,你知道這丁煉和沐靈月是什麼人嗎?”唐天敖額頭青筋不停跳動。
白飛躍起身捂著胸膛搖搖頭:“屬下不知,不過是些土匪而已……”
“哼……愚蠢!”唐天敖怒道,“你敗在他們手中完全是咎由自取,莫說是你,就算我們南盟武會高手盡出,都未必有把握制服他們二人!”
白飛躍一驚,喃喃道:“那他們是什麼人……”
唐天敖道:“那丁煉和沐靈月分別是三榜會武中天榜高手,丁煉排在天榜九十九位,
那沐靈月六十七位,就你那稀鬆的功夫也敢找他們麻煩?能活著滾來見我,怕是他們手下留情吧!”
白飛躍徹底震驚了,萬沒想到這群悍匪來歷這麼大,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高手為什麼甘願當個土匪?
不過馬上他就領會到,丁煉所言要在迦樓山建立宗門,好像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話啊。
但他依然不死心:“盟主,不管怎麼說,那丁煉打了屬下的臉不要緊,可分明就是不給咱南盟武會臉面,
您甘心南盟武會就這樣忍氣吞聲,這樣下去以後誰還敢加入啊!”
唐天敖沒頭一皺,仔細一想也是,如果任由丁煉這樣打臉不聞不問,怕是自己這盟主的位置都會不保。
還有,南盟武會勢力範圍內,是無論如何不能出現一個遠比自己勢力強勢的不安因素,必須在事態擴大前,要將它徹底扼殺,才能保住南盟武會超然的位置。
再就是,如果南盟武會打贏了這兩個天榜高手,那麼也必會聲名鵲起,對自己十分有利。
思及此處,唐天敖已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要除掉丁煉和沐靈月。
可就在他剛準備宣佈攻打迦樓山時,一名盟內弟子送來的江湖急件,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血衣門殘害南武林同道,望南盟武會盟主立刻點撥人馬,與二月初九抵達香山派,共討血衣門!”
落款,天機閣。
這血衣門據說是血神留下的基業,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如今重現武林四處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