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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小方治好隱疾,小方不用面臨被迫退伍的悲劇,於是他由衷地對馬義說道:
“小馬哥,你真是我們小分隊的福星。我是一名粗人,不懂得該如何向你表示感謝,我給你行個軍禮吧?”說罷,起立,立正,面向馬義,抬手敬禮。
柯隊長一個標準的軍禮,讓馬義受寵若驚。
這些日子以來,馬義經歷了太多,愛情遭到了背叛、受到了飢餓與死亡的威脅,曾經象一條喪家犬一樣逃亡……
曾經給過他幫助的人,是和他一樣是身份卑微的人,曾經尊重他的人,也是和他一樣是弱勢的人,他們只是相互守望,相互取暖。柯隊長是堂堂華夏特種部隊的軍官,他發自內心的對自己的尊重,其中的份量簡直鏗鏹厚重,馬義似乎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動與自豪,心中的喜悅都是沉甸甸的。
……
“你說什麼?馬義並沒有去泰國,仍然在大餘鄉?”孟天熊對付天尚的話半信半疑,馬義逃到了泰國是步高放出的訊息,他與馬義有血海深仇,以他的性格,如果馬義還在華夏境內,絕對不可能放棄對馬義的追殺。
“孟哥,千真萬確,小東在大餘鄉的親戚範毛焦,昨天被馬義一刀砍斷了雙腿,現在範毛焦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付天尚說道。
“他怎麼招惹上了馬義?”範毛焦這個人孟天熊聽說過,不過是大餘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鱉混而已,仗著幾分蠻力稱霸鄉鄰。沒想到馬義會砍了他雙腿,這也足以說明馬義多麼心狠手辣。
“他本來是想到板栗村找馬義算帳,為自己兒子討還公道的,可是當時馬義已經離開,白雪的家人似乎也收到風聲躲了起來,範毛焦一犯渾,差點就將他們房子點了。第二天,馬義重返白家,查到是範毛焦帶人上門搞事,他找上範毛焦,直接斬了範毛焦的雙腿。”付天尚解釋。
想想範毛焦的慘狀,付天尚心裡直打鼓,因為那天他也去了板栗村,還和村民發生了衝突,自從範毛焦出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馬義找上門來。馬義心太狠,手段毒辣,令人為之膽寒。
混混不是革命英雄,其實他們最貪生怕死,平時靠咋呼唬人,一旦遇上狠辣角色,他們就會慫。
“這小子可是夠狠的,有仇必報,出手無情,是個人物,可惜他已經與我們三金幫結仇。麻逼造的,這次整個三金幫都被步高這老小子忽悠上賊船了。”孟天熊一陣自言自語。
“孟哥,要不要將情況上報給東方幫主?”付天尚現在就盼著馬義早點死,馬義多活一天,他就多一天死亡威脅。
“不。難道我們天堂幾百號兄弟搞不掂馬義?我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步高這老小子不是說馬義逃到泰國去了嗎?老子非要將馬義的人頭擺在他的面前,我氣不死這個老小子。”
孟天熊沉吟片刻,否決了付天尚的建議。他得意地微仰起頭,雙目微閉,憧憬著自己拎著馬義的人頭,出現在步高面前時的一刻,他彷彿看到步高在自己面前吃癟的狼狽,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哼,和我鬥?小樣!”孟天熊用鼻子哼哼。
這些年,他一直與步高不對付,步高的玄堂地處富庶省份,堂口富得流油,孟天熊的堂口雖然名字,其實南雲省是華夏最貧窮省份之一,天堂的油水很少,孟天熊早就想挪位了,可是步高一直在東方幫主面前進饞言,讓他的願望一再落空。
這次是個好機會,如果馬義落在自己手裡,不僅能好好地羞辱步高一番,同時也可以藉機贏得東方鑫的賞識,最後如他所願,派他到如濱海一樣發達的城市坐鎮。最好是與步高互換,他不是一直嘲笑自己一條褲子穿幾年,戴個勞力士都是山寨的麼?那就讓他來嚐嚐不能將錢當紙花的貧困日子是什麼滋味。
“孟哥,你真打算這麼幹?”付天尚還心有餘悸,明顯底氣不足。
“慫貨!”看到自己的手下畏畏縮縮的,孟天熊氣不打一處來。
“捨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馬義不是神不是鬼,也不是皇帝,他再能打,能打得過我們幾百號兄弟?拷,牛b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不用兄弟們動手,咱們幾百號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將他淹死!
不過這小子報復心強,不是什麼好鳥,要弄就把他弄死,否則後患無窮。讓兄弟們帶上槍,不要活的,死的就行。”孟天熊眯著三角眼,一道兇狠的精光一閃而過。
“是,孟哥。”
孟天熊的豪言壯語喚起付天尚的暴戾之氣,他挺起乾瘦的胸膛,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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