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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連在城中訪查了數口水井,都沒見到韋復盛、吳嶽林及付慶臣。阿音焦慮不已,騎著馬圍著最後一口水井轉了又轉,問道:“廖玶大哥,難道是我們的設想出了問題?為何不見韋復盛幾人?”
廖玶也面露難色道:“按照這十幾處水井的人數,再加上韋府留下的護衛,韋復盛應該沒有其他的人手再執行別的計劃了,韋府我們也派人施蠱,應當很快就會有訊息。”
“報告宗主、副宗主,”一個弟子從遠處騎馬趕來,一個翻身下馬行禮道,“城西郊的一口水井處發現了吳嶽林的蹤跡,他帶了五六個人被巡視水井的弟子等個正著,雙方打鬥起來互有受傷,但吳嶽林受傷較重逃跑未遂,請宗主、副宗主速去檢視情況。”
劉信不解道:“吳嶽林是韋復盛心腹,蠱術可堪比明月宗門主,怎麼會受傷較重的?”
“快走,恐怕有詐。”阿音心裡一驚,馬不停蹄地跟著那位弟子前去。
趕了約七八里路,還未到近前,阿音他們就聞到空氣中一股濃烈的燒焦氣味,再往前走,只見井口處冒著滾滾黑煙,幾名明月宗弟子躺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四肢均有受傷,吳嶽林在水井對面靠在樹上,周圍也躺著幾名手下,均是一動不動。此時已近凌晨,天色仍舊昏暗,但已有薄霧騰起,眾人看不清吳嶽林的臉,只聽得傳來氣息稍弱的厲聲一呵:“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叫你們死。”
阿音心頭一顫,她沒想到吳嶽林竟然是真受了傷,她手心一旋生出一股陣風,用力一推,那風帶起一陣塵土,精準的從地上每個人面前刮過,驅散了空中的濃霧。眾人這才看清楚,吳嶽林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只是臉色鐵青癱倒在地,嘴角不住地往外滲血。
阿音見吳嶽林沒有戰鬥力,忙回頭吩咐身後弟子道:“去井口看看情況。”
幾個弟子湊上去,回頭答道:“回副宗主,這口井是枯井,裡面是金頭蜂燃燒生出的黑煙,金頭蜂之毒燃燒可解,已經沒什麼事了。”
阿音點點頭,吳嶽林眼神滿是嫉怨,他掙扎著坐起來,胡亂抓了身邊一把砂石,賦了力便不由分說向阿音投來,砂石脫手成刃鋒利異常,半路又一分為二,不向人而是對著馬腿而來。阿音一個激靈,將韁繩高高拉起,馬嘶吼一聲,阿音乘勢唸咒,風力拔地而起,與石刀正撞在一起,石刀紛紛爆裂開,眾人趕緊施蠱閃避,但還是被無孔不入的石刀碎片劃傷些許。
待蠱術平息,吳嶽林再也沒了力氣攻擊,他身子一歪,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阿音縱馬前走了兩步,搖搖頭嘆氣道:“你沒有必要繼續消耗自己。不如早些看清實勢以待來日。”
“來日?”吳嶽林回過頭來哈哈大笑,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鮮血蹭在臉上,將凌亂的髮絲粘住,表情盡顯悲涼,“被你們抓住,我還有什麼來日?”
“傷成這樣還有能力還手,真是個人才,韋復盛果然沒用錯你。”阿音將“韋復盛”三個字重讀,說完後,仔細觀察著吳嶽林的表情。
吳嶽林聽到“韋復盛”幾個字,眼神明顯暗淡了下去,但很快便又像方才一樣惡狠狠的盯著阿音道:“事已至此,我豈會在你手底下苟且偷生。”隨後吳嶽林趁人不備,抽出懷裡藏著的短刀,立馬就要往胸口刺去。
廖玶眼疾手快,俯身拾起地上的石塊遠遠一丟,吳嶽林手裡的短刀應聲落地。阿音不緊不慢道:“你有如此蠱術和魄力,你這傷絕不是我明月宗弟子所傷。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會替自己不值嗎?”
吳嶽林臉色一變,原來阿音早就看出了什麼,他搖頭一陣苦笑,似乎是在替自己無奈,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我出來做事,是預先服了蠱毒的,他說辦好了回去有解藥。我知道,辦不好,我活著也就沒用了,今天就是死期。”
阿音臉上稍顯吃驚,她耐著性子道:“既是明月宗蠱毒,你如果不再抵抗,或許我們木宗弟子可以想辦法先替你解蠱暫時留你一命。”
吳嶽林嘆氣道:“沒這個必要了,跟了他這麼多年,有沒有解藥我自己還不清楚嗎,他是疑了我,才非除掉我不可。數種蠱毒一起吞下去,就算是神仙來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阿音等人面面相覷,大家沒想到置他於死地的竟是真是韋復盛。
廖玶到:“你當年害死師父師孃,一心攀附韋復盛,結果卻不被重用,下放到韋府看家護院,甚至不如後來居上在神女峰狐假虎威的付慶臣,如今又是這麼個結果,真叫人唏噓。”
吳嶽林低下頭,眼神裡閃過一瞬間的淒涼,隨後馬上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