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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就是再難,也不會直接放棄韋府不管。畢竟那裡還有他對獨子,現在府裡無人值守,一定是他或者付慶臣出了問題。”吳嶽林說完,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整個人栽倒在一邊,從嘴裡不斷湧出鮮血來。
阿音和廖玶見他這樣,也百感交集,吳嶽林雖然從容赴死,可到底也給他們指出了一些疑點。吳嶽林表情痛苦萬分,用手死死扒著喉嚨在地上翻滾掙扎,待他稍微平靜一些,便抬起頭對著阿音,用盡全身力氣對道:“我……還有一事相求……”
“請講。”阿音道。
“我父母在韋府……怕是已經橫遭不測……死了的那些無辜下人,也終是我對不住他們……如今只剩下陸夫人和孩子還活著,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孃家也不會接納她們……都說……禍不及家人。孤兒寡母,日子艱難……請你善待他們……”吳嶽林撐著力氣,眼裡盡是懇切,斷斷續續道。
阿音沉默了,她沒想到吳嶽林這樣殺人無數之人還能這般語氣祈求的託付於她,良久,阿音才沉重地點點頭說道:“我自當好生照應陸姐姐母子。”
聽到阿音的回應,吳嶽林這才鬆了氣,眼睛裡亮起光來,沒等他身子軟下去,整個人就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在地上扭動起來,緊接著,他的胸膛和腹部突然像充了氣的皮球一樣爆開,從裡爬出無數形態各異的漆黑髮亮的蟲子,有拇指粗的千足蠕蟲“啪嗒”掉在地上,還有幾米長的環節蟲從焦黑的傷口裡昂起頭左右搖擺地乞食,還有層層疊疊的翅蟲撲稜稜地飛出來,吳嶽林表情痛苦異常,早就沒了氣息,但僵直的身子還在蠱蟲的作用下不斷抖動,一邊抖一邊快速塌陷下去,很快就成了一具乾屍。
阿音把頭扭到一邊不願去看,就連廖玶這種見多了蠱毒害人的明月宗弟子也不忍直視。眾人也都在原地一言不發。
許久劉信拍了拍阿音輕聲道:“走吧。”阿音聽了劉信的話,這才打起精神來,點了點頭縱馬對廖玶道:“韋復盛不在府裡,付慶臣也不在,我們還是去城中水井附近巡視一下吧。”
廖玶帶眾人列隊跟在阿音和劉信身後,阿音一路上有些精神不濟,劉信勸她休息,阿音不聽,劉信只好把她抱到自己馬上來,拿出隨身帶的提神的草藥包給她吸,間或施蠱替她解毒。
一連巡視了幾個水井,都沒發現韋復盛及其手下的蹤影。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阿音心裡揪了起來,問道:“難道吳嶽林是虛晃一槍,實際上在替韋復盛隱瞞其他的計劃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劉通道,“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有所隱瞞,跟了韋復盛這些年,吞了毒知道自己必死,還照舊出來辦事,算是忠心可鑑,恐怕吳嶽林是同金寶所說的陸姐姐一樣,話不能說全吧。再者韋復盛如果真懷疑他,剩下的打算也未必會讓他知道。”
“可是再尋不見韋復盛,天都要亮了,祭祀大典已經給百姓引起了恐慌,這個時候不能再出其他的事端。”阿音擔憂道。
廖玶安慰道:“阿音姑娘可稍放心些,韋復盛人馬不多,城中百姓一活動,對他也不利。反而比夜晚更加安全。”
“但願如此吧。”阿音仰頭看了看天邊的一抹白,嘆了口氣道。
小五趕來援助的人也到達了,約有兩百人,一領頭的女弟子下馬行禮道:“我等奉門主之命前來支援宗主和副宗主。”
廖玶將這二百人分做十班,準備派他們往附近十數口水井去,他清點好人數,回過頭對阿音道:“阿音姑娘,我去附近帶他們認一下方位,很快就回來。你和劉信兄弟在此處,為保安全,千萬不要離開。”
阿音看了看身邊廖玶留下的二十來人對廖玶道:“廖玶大哥放心去吧。”
廖玶看著阿音,又對劉信點了點頭,這才縱馬匆匆離開。阿音邊指揮大家不要鬆懈,邊下了馬,站在井口處往裡探頭。一隻碩大的灰色螞蟻順著井縫爬上她的手指,阿音感到手背上一陣酥麻,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在明月宗待久了的人總是多疑,她也不知這螞蟻是否是蠱蟲,趕緊先把螞蟻甩到地上,等她再定睛一看,這螞蟻早已不知去向。阿音正在疑惑之時,忽然聽見兩個弟子遠遠的騎馬趕來,那兩人慌忙下馬,連滾帶爬的跪倒在阿音面前報道:“稟副宗主、劉副侍,韋復盛就在離這裡三里外的一處水井旁,那口井無人值守,我們五個人巡視途中發現了他的蹤跡,連忙來報,另外三個兄弟已慘遭毒手……”
“什麼?”阿音震驚不已,她趕緊三兩步跑到馬旁,一邊上馬一邊對劉通道,“快派人通知廖玶大哥,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