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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這都是最早染病的一些人,本來就病的很重,再加上府裡的屍體運不出去,又發生了感染……”陸明緹說著,強壓著哽咽聲道,“前院還能做工的人是新近發病的,症狀比他們好很多。”
“陸姐姐,上次我們見面時,你並沒有說出這些情況。那時候雖然解藥還沒研製出來,但我們一起想辦法,沒準能幫他們減輕些痛苦。”
“是我不好,顧慮太多耽誤了他們。一來是擔心因著明月宗恩怨的關係,怕你們那位李老先生不願意幫忙;二來我也猶豫,我私自做主貿然請你們過來,會不會傷害到我相公。但我最沒想到的是,我相公居然真的把我們關在這裡不聞不問這麼多天,以致事態發展成不可控制的樣子。”
劉信的心情沉重起來,他趕緊招呼廖玶帶來的人,讓大家收拾院子,很快便騰出了兩個空院,把下人都抬了進去。劉信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他們墊上,不然搬運病人的時候手一碰,他們身上的爛肉就掉下來,露出裡面白森森的骨頭。其他人也學著劉信的樣子,把衣衫撕下來墊在病人關節處。如今天還很涼,不一會兒,劉信就打起了噴嚏,但他顧不得許多,任憑頭上的汗珠一顆顆流下來。
陸明緹也跟著大家一起忙活,一點沒有大家主母的架子,反而比劉信他們更加熟練。她聽見劉信著涼,回屋拿了一件袍子給他披上,問道:“阿音怎麼跟你一起沒來?”
劉信謝過陸明緹,把衣服往身上拉了拉道:“阿音帶人去勘察水井了,她手裡有附近水井的溝渠圖,她想從源頭和染病渠道這兩方面同時入手,或是撒藥入水,或是填埋井源,想辦法控制住疫毒傳播。”
陸明緹略一沉思道:“你說的那個圖,是叫‘水行圖’吧,我聽我相公和他弟子提起過,說什麼有了它就掌握了全城百姓生死命脈,這東西似乎對他們很重要。不過水行圖在你們手裡,比被有心之人拿走利用要好得多。”
劉信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吃驚地看向陸明緹。
“陸姐姐,你……你原來知道這麼多。我一直以為,陸姐姐你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夫人。”
陸明緹苦笑一下,自嘲道:“知道又有什麼用呢,我身份尷尬,既不能完整的做一個韋家的人,也不能丟開我孩子的父親帶頭反他。世間少一點我這樣的人就好了,就不會像我一樣事事為難,到頭來什麼也做不成。”
劉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便低下了頭,默默地走到井邊,把那些屍體移動出來。不一會兒,劉信聽見廖玶過來幫陸明緹的忙。
“多虧了陸夫人,提前把重病者和輕病者分開安置,如今我們才好對症下藥,處置起來也更有針對性。”廖玶對陸明緹行禮道。
陸明緹淺淺地屈膝回禮道:“都是為了治病救人,廖大人有什麼事吩咐只管找我就行,如果吳嶽林吳統領的手下不聽安排,也找我便是。”
劉信把最上面的幾具屍體移開,往井底下張望了一眼,裡面黑漆漆的,只能隱隱約約看得出來幾個被水泡的碩大的頭顱淹在井裡,看不見底下的身子。劉信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這井通往何處。想著想著,他開始擔心起阿音來。
這口井從地底下一路向外,聯通的是城南遠郊的古井。此時阿音正帶著小五和郭祺豫他們,還有數百名木宗弟子,拿著水行圖摹畫在井旁仔細比對。
後面一位弟子提著從井裡打撈上來的一桶水對阿音道:“阿音姑娘,這水沒問題。“
阿音放下手裡的摹畫對小五道:“這井是能直通韋府後院水井的五口主井之一,現在還沒有被汙染,可能是地形蜿蜒曲折所致,水行圖上也顯示,此井位置偏僻,水向不易逆流,且不通別處。小五姐姐,要不就直接填埋了吧。”
小五點點頭道:“既然不通別處,那在這裡撒藥意義不大,直接截斷是好的選擇。”
阿音又把摹畫遞給小五道:“今天看的其他幾口井我都做好標記了,辛苦小五姐姐安排下去,臨街的那幾口水井,必得斟酌好藥量和頻率,行動也得隱蔽點,只說是防病之藥,別透露疫毒情況引起恐慌。派藥的時候,就勞煩大家挨家挨戶敲門了。”
“為什麼呢?從前木宗行事都是大張旗鼓,百姓們也都歡迎。”
“現在明月宗畢竟是韋復盛主事,不像之前大家可以打著明月宗木宗的旗號下山。況且還有一週韋復盛就要開祭禮大典了,我想他現在的注意力一定都在這上面,如果我們過於張揚,容易吸引韋復盛的目光節外生枝,畢竟從現在開始到祭禮那天,我們是要分出去一部分人負責疫毒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