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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給我想清楚了,得罪神女娘娘是什麼下場。”說完,那人打了個手勢,幾個白衣人齊刷刷地轉身,準備出門。
“幾位爺放心,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怠慢您交代的任務啊。”小二趕緊小碎步往外送,“幾位爺慢走。”
領頭那人沒理會小二,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停在原地一回頭,正好遇上了阿音的目光,阿音被那人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嚥了嚥唾沫,坐在凳子上沒動。
“咔咔咔咔。”領頭人倒揹著手,大踏步走到阿音面前,俯下身子慢悠悠地道:“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吧。”這聲音沉穩有力,卻透出一股肅殺的寒意,好像寒冬臘月的冷風直吹人的心窩一樣。
阿音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又笨手笨腳地碰倒了茶壺。雋寧拿起桌布想幫忙擦水,被劉信擺擺手制止了。此時周圍一片寂靜,沒人敢出聲,靜得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大,大老爺,”阿音結結巴巴道,“我……我就是一叫花子,不值得您放在心上,上回您也搜過了,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口袋比臉還乾淨。要不……您再搜一遍。”
領頭人打量了打量阿音,穿的還是半個多月前一模一樣的補丁衣服,便大手一揮,斜睨著道:“這次算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就得把你帶回去了。”
“大哥,”另一個白衣男子走過來跟領頭人耳語道,“法器的能量越來越強了,應該就在這附近,咱們要不要去隔壁看看。”
“走。”領頭人略思考了下,大手一揮,幾個人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阿音鬆了口氣,還沒等白衣人走完,她便恢復了悠然自得的神情,自顧自的接著吃飯,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劉信感到很疑惑,便輕聲問道:“你見過那些人?”
“大概半個月前見過兩次,在附近的兩個鎮上,也都是像這樣查人,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上一次,他們還挨個搜身呢。”阿音說完,扒拉了兩口飯又補充道,“不過他們查人,跟我小乞丐有什麼關係?”
正說著,阿音一低頭,劉信忽然看到阿音頭髮上好像彆著個亮晶晶的東西,那東西晃了晃,反射過來一道光,劉信眼前一亮,隨後一陣痠痛,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想是女孩子的飾品之類的。”劉信揉著被刺痛的眼睛想,等他再次睜開眼,阿音早已吃完了面前一碗飯,歪著頭跟雋寧聊著天。
“你們下一步去哪兒?”阿音問。
“我哥先送我回家,他再自己回去。我家在西邊匯安縣,出了城僱輛馬車半天就到。”
“我也想送你回家,你剛剛說,咱們是好朋友了,就讓我送送你吧。”阿音可憐巴巴的拉著雋寧的袖口,撅著嘴道。
雋寧禁不住阿音的撒嬌,向劉信這邊看過來。“哥,就讓阿音跟我們一起去吧,我也沒什麼別的朋友了……”
劉信還在揉著被亮瞎的雙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什麼?噢,你說一起去啊,可以啊,反正我們行李也不多。”
“太好啦。”阿音和雋寧一齊歡呼起來。
雋寧這麼開心劉信是知道的,雋寧的娘管的嚴格,平日裡不許她出門瘋跑,雋寧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家裡的哥哥弟弟,同齡人就只有劉信自己了,再沒別的說得上話的朋友,此時遇上個說話投機的同齡女孩,自然是喜不自勝,儘管他總覺得這個阿音哪裡怪怪的,但畢竟阿音幫了他們這麼大忙,又活潑開朗,劉信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劉信不知道的是,阿音的一大半心思也是這麼想的。一個天南地北流浪的小乞丐,難得碰上個不輕視她,還願意和她做朋友,這在阿音眼裡,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還正好砸在自己嘴裡。再說另一小半的心思,自然是多蹭幾頓好飯吃吃。
吃完飯,三人出了花蔭縣西城門,僱了馬車,乘著正午陽光奔向雋寧的家。阿音坐在馬車裡,一直扒著窗戶往外看。
馬車顛簸的感覺對阿音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致命魅力,以往她看著高大的車輪,除了盤算著如何碰瓷就是遠遠看著一輛輛馬車駛過街市留下串長長的車轍印子。現在她也坐在車軲轆上,眼前都是從沒見過的風景。眼前的茶樓,樹木,彷彿都矮了起來,飛也似的掠過眼前,自己就像是穿梭在空中的飛鳥,貪婪的呼吸著高層的空氣。“原來這坐馬車,和站在地上看到的景色就是不一樣。”阿音細細的想。不過她也沒忘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友誼再深,終有一別,她只是希望這個夢長一點,再更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