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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嘴唇抖了幾下,好像有無數句話噎在心頭。過了半晌,他才顫顫巍巍地說了句“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外逃命的阿音已經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她兩隻腳全是泡也不敢停下來。阿音餓了一整天沒吃東西,此時她筋疲力盡,只想儘快找個地方安歇。
前方夜色裡寂靜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阿音敏銳地察覺這些察覺到這些穿著樸素的人腰間包著鼓鼓囊囊的盤纏,她摸了摸餓癟的肚子,決定重拾老本行給自己找點吃食。
阿音雖說改邪歸正很久了,已經不太想做這種事,但她今天餓到極致,就勸自己說自己是很有道德的,又不偷窮人的錢,於是把心一橫,大搖大擺地正面走過去朝著領頭那人就撞過去。阿音本以為那人會罵她一頓把她踢開,結果那個男人一隻手把她提到眼前斥道:“是你!你居然偷到我這裡來了。”
阿音定睛一看,心裡大喊不好,原來迎面過來的是何青帶的一隊人,何青正對她怒目圓視,阿音衣領被拽著,用手使勁去掰何青的胳膊喊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呵,真是個慣偷,從前偷我的赤金令我沒和你計較,今天還來偷我的錢,打死你髒了我的手,我這就把你送到官府,看你能不能活著出來。”何青咬牙切齒道。
阿音掙扎中,剛得手的一袋銀子嘩啦從衣兜裡掉出來撒了一地,她聽見“赤金令”三個字時怒氣瞬間爆發,大聲嚷到:“那個指環是我的,是你偷了我的,那是我師傅給我的。”
旁邊湊過來兩男人勸道:“何兄弟,遇上個叫花子而已,只當咱們晦氣了,何必動這麼大氣呢。”
“是啊是啊,跟她計較什麼。”
何青見她還嘴,怒氣更加了一層,他掐著阿音的脖子,把她按到牆上動彈不得,另一隻木製的假手靈活的罩在阿音面前,惡狠狠道:“還敢侮辱我們副宗主,副宗主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我現在就掐死你這個滿嘴髒話的東西。”說完,他的假手用力一握,阿音覺得自己身子一震,一股暖氣從腳底往上湧,到達頭頂以後被從臉部活生生地抽了出來,好像被吸乾了陽氣一樣越來越冷。
阿音愈發喘不過氣來,她渾身脹的難受,眼睛憋的通紅,似乎要從眼眶裡擠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娘……我要去找我娘……”她嘶啞地喃喃了幾聲。何青看著她強硬的樣子,心裡有一絲惻隱,但他的手絲毫沒有放鬆。
阿音的意識慢慢模糊,她在將要昏迷前她忽然想起自己幾天前撿的一把拇指長的生了鏽的小刀,就放在衣兜裡,阿音用最後的意識掏出它來,不管不顧地朝前刺去。
何青“啊”地一聲縮回手,那把小刀劃破了他的手腕,也在彈起來的一瞬間刺中了阿音的胳膊,何青低頭一看,手腕傷口處的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隨著何青的鬆手,阿音“撲通”倒在地上,她一個激靈睜開眼,大口喘了幾下。何青衣襟裡的指環似乎感應到阿音的血,像她們在客棧那次一樣,“咻”地飛出來,發著紅光直直落在阿音面前。
阿音正喘著氣,看到指環掉在自己眼前,顧不得正在流血的胳膊,一把抓起指環沒命地朝前跑去,很快便消失在黑夜裡。
何青一行人還在愣神,何青看到這一幕更是失了魂一樣站在原地不動。旁邊一人急道:“何兄弟,你曾經說,副宗主施咒把自己女兒的血滴到赤金令上,那枚赤金令只會被她的女兒喚醒,那這位姑娘是……“
“快去追啊何兄弟。”
何青這下才反應過來,帶了兩三個人趕緊追了上去。阿音雖然剛剛才恢復了氣力,但她平時就體力好跑得快,在街市中七拐八拐的,把何青幾個遠遠的甩在了身後。何青見久追不上,停下來唸了個咒語,從他的身後騰空而起一隻鷲,那隻鷲撲稜著翅膀,以最快的速度朝阿音俯衝下去,阿音聽到聲音一抬頭,被一隻羽毛翅膀狠狠地擋了一下,她躲閃不及摔倒在地,手裡還緊緊地捏著那枚指環。
鷲閃身退到何青身後收起翅膀,瞬間就消失在何青帽子裡。何青幾步追過去,阿音躺在地上疼的爬不起來,用盡了所有力氣瞪著何青咬牙道:“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從我手裡搶走指環。”
阿音全身都在發抖,眼淚從眼角不住地流下來,她心裡驚恐之至,就算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她也絕不會低頭,語氣異常堅定道:“你殺了我吧,我就是做鬼也會日日夜夜纏上你。”
何青看著她的邊哭邊罵的樣子,不勝唏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怪不得阿音和她的眼神、語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