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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公子一直都這麼客氣,這麼多年了還是拿我當外人吶。”
劉信擺擺手道:“我不是把你當外人,我從來沒把你當下人,我是把你當妹妹。”
書薇微微抬眼,眼神中有些許喜悅,但她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剋制:“那就更不要說辛苦這些話了。我從小就在劉家,老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為夫人和公子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門外傳來咯噠咯噠的馬蹄聲,兩輛馬車停在門口。劉信和書薇把行李塞上馬車,又扶著劉夫人上了另一輛,隨著一聲鞭響,幾個人離開了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劉夫人很是平靜,斜靠著閉目養神,書薇坐在劉夫人身邊簡單的疊著衣服,劉信坐在對面,一個勁地向窗子外探頭,看著那個院子在自己的眼裡越來越小,又飛快地消失在視野裡,任憑他怎麼眨眼都再也不見。
劉信心裡泛起些許失落,他坐回馬車看著書薇,書薇剛疊完衣服,她也抬頭看了看劉信,又馬上低下頭做起了針線活。二人都沒說話,劉信覺得甚是無趣,不知過了多久又沉沉的睡過去,恍惚間夢見自己從雋寧家出來上了馬車,阿音正站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他剛要回頭說些什麼,馬車一個顛簸,書薇拍醒了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公子醒醒,韋少爺派人來接我們了。”
劉信一個猛子坐起身,馬車已經到了韋府門口,書薇正在和劉母往車下搬東西,劉信摸了摸睡麻的臉,趕緊下車去幫忙。韋府很是氣派,十幾個小子站在門口等著接他們,韋復盛從臺階上走下來,他身形高大,腰直身正,在一眾人等間鶴立雞群。韋復盛穿了一身素色長衫,手裡拿著一把山水摺扇,不慌不忙地輕輕搖著,見劉母下車,趕緊收了扇子過來扶住,笑道:“姨媽一路舟車勞頓,一定辛苦了吧,我母親一早就跟我說姨媽要過來,屋子已經安排好了,也略備了些酒菜給姨媽洗塵。”
劉母歡欣不已,連連道謝。書薇緊接著下來,一見韋復盛站在車旁,英俊非凡,書薇立刻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韋復盛沒有直接去扶書薇,而是伸出胳膊讓書薇輕輕一靠,書薇順勢便踩到了凳子上,穩穩當當地下了地,書薇縮了手,向韋復盛輕輕彎腰行禮,韋復盛也微笑著回禮,然後便安排小子把幾人的行禮拿了進去,自己攙著劉母往裡走。書薇看著韋復盛的背影,想到自己小時候見過他的情形,那時書薇窮困潦倒,在街上撞倒在一人懷裡,那人非但沒有責怪,反而將手裡的食物給了將要餓死的書薇。從前書薇跟著劉母,韋復盛也來過劉府,書薇見過幾次,但礙於禮法身份,書薇總不敢上前多說話,那時候書薇才知道,小時候給自己吃食的那個好心公子就是韋復盛,如今離恩人這麼近,他又如此俊朗瀟灑,書薇心裡緊張的像兔子一樣亂跳起來,不知不覺走了神,緊跟著韋復盛就往府門裡去。
劉信從馬車裡一探頭,發現幾人已經進了大門,就剩自己還在外邊,書薇看見劉信還沒跟上來,趕緊又回身去接。劉信自知韋復盛從前便不大喜歡自己,便也不想自討無趣,縱身一躍從馬車上蹦了下去。
幾人在韋府安頓好住了幾天,恰逢韋復盛兒子百日宴會,韋家早已安排好了賓客邀請事宜,將方圓十里生意場上來往的客人都邀請了來,這院男客居多,韋府女雋多在另一個院裡宴請各位夫人。劉信在側桌坐著,桌子上山珍海味擺了一圈,書薇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過來,站在劉信身邊悄悄對劉通道:“公子,這韋家可真是財大氣粗,光這院裡就擺了幾十桌,外頭還有。”
劉信給她夾了些菜放在盤裡,遞給書薇道:“你看看想吃什麼,你們那邊沒有的,我多加些給你。”書薇輕輕一笑接過盤子,眼神卻在院子裡遊走,最終落在了韋復盛身上。
韋復盛站在院子裡與眾人推杯換盞,突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下首吃酒,他趕緊快走幾步過去,舉起酒杯對那人道:“士澤兄弟今日怎麼有時間賞光,平時請你還請不來呢。”
那人轉過頭,一臉得意地與韋復盛碰杯道:“您貴人多忘事,如今又有了嬌妻貴兒,想必是忘記給老弟發邀請了,不過沒關係,這樣的喜事我怎麼能不來呢?”
韋復盛後背一涼,這人名叫高士澤,平日兩人多有不睦,如今他不請自來,定是不安好心。韋復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這杯酒我幹了,士澤兄弟來了就是給在下面子,今日請士澤兄盡情吃喝,稍晚一些,我還要備份厚禮送到士澤兄府上道謝。”
高士澤哈哈大笑,也將酒水飲盡道:“老弟一定幹了這盅。”
韋復盛拍了拍高士澤的後背,離開了桌子暗暗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