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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信驚愕地很久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劉母覺得很是尷尬,打著圓場:“這孩子,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信兒,你猜猜是哪家姑娘。”
劉信的腦海裡下意識的閃過一個女孩的音容笑貌,她蓬亂的頭髮,她一步一步揹著自己往前走,她用筷子敲著碗,她編了草兔子放到自己手上……
“阿孃,我……”劉信剛開口,劉母對他輕輕搖了搖頭,搶先道:“信兒,以後雋寧就是你未婚的娘子了。你也不是大姑娘,這沒什麼可害臊的。”
竟然是雋寧?劉信一時之間聽到了太多他難以置信的訊息,他想說些什麼,又看到了阿孃微蹙的眉頭,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不該開口。
韋夫人得意的笑了,端起茶杯來小口嘬著,眼神不住的瞟向劉母和劉信,不知道是真的沒注意到幾人的窘態,還是根本不想注意。
書薇走過來,以一種十分隱秘的動作在身後輕輕拉了拉劉信的衣袖,解圍到:“公子從小和表小姐一起長大,如今定親,是兩家人親上加親的好事。不過做了這麼多年兄妹,忽然有了新身份,公子可能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
劉信看著眾人的反應,知道這其中一定有緣故,自己這時推脫不得,只得點點頭,先應下來,以後再圖別的,於是木訥地道:“是,是……”
韋夫人放下茶杯,長舒了口氣,以一種勝利者的目光略過了劉母,又略過了書薇,最後停在劉信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並沒說話。
屋裡這一霎那的安靜,靜的有些可怕,連灰塵掉落的聲音好像都聽得到。
“哎呀。”劉信還沒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衣服上已經淋了一身茶水,書薇正在慌亂的拿布低頭擦著。
劉母責備道:“這是幹什麼,收個茶杯都收不好。書薇,你可沒有這麼不小心的時候。”
“對不起,對不起夫人。”書薇慌張地抬起頭,劉信看到她眼神的一瞬間就知道,書薇是故意的。
“還不下去換衣服。”劉母沒好氣地道,說完心虛地看了一眼韋夫人。韋夫人嘴角浮上一絲輕蔑的笑意,她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劉信趕緊和書薇行了禮退出來。路上劉信越想越不對勁,在樓梯口停下來,忽然轉身問道:“書薇,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阿孃和姨媽突然給我和雋寧定親,我對雋寧從沒有非分之想,一直當妹妹看待,我怎麼可以成為她的夫婿,這件事太不妥當了。”
書薇趕快示意他不要說話,沒帶他上樓,而是繞到後堂一個雜物間,才悄悄對劉通道:“公子別急,這事是韋夫人先提出來的,夫人是覺得公子和表小姐青梅竹馬,很是般配,所以也就同意了。再者……”
“再者什麼?”劉信催促道。
書薇吞吞吐吐地說:“再者,再者這件事另有緣故,我只聽了一句,好像……好像和老爺的欠債有關。”
“我阿爹?”劉信大吃一驚,“我阿爹以前欠的債不是早就還完了嗎?”
“書薇不好多說別的,公子若是想弄清楚原委,等韋夫人走了以後,再去問夫人比較好。”書薇從櫃子裡拿了件乾淨衣服遞給劉信又道,“如果公子不想讓夫人為難的話。”
說完,書薇就走了出去,留下劉信一人在房間裡。劉信的疑惑越來越深了。他只好先換了衣服。接下來這一天,劉信如坐針氈,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好不容易捱到晚上,韋夫人僱了轎子走了,吃過晚飯,劉信聽說阿孃要回房燒香,便悄悄跟在劉母身後。
劉母的房間很是別緻,門後請了一尊佛像,佛像兩旁貼了兩幅按語,下邊的香爐已經盛了滿滿一罐香灰,後面掛了一扇屏風,將臥房分成前後兩個部分。劉母點上香,朝佛像拜了兩拜道:“信兒,有什麼事嗎?”
劉信忐忑地走出來道:“阿孃,是,是關於我和雋寧的親事……”
劉母疑惑道:“怎麼,你和雋寧不是一起長大關係很好嗎,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劉信嚥了咽口水,嘆了口氣道:“阿孃,我和寧妹妹雖然關係很好,可是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從無男女之意,貿然結親對雋寧也不好,一定是二姨媽誤會我倆了,還請阿孃和二姨媽再仔細斟酌一下這件事。”
劉信本來以為自己唐突前來談退婚之事,一定會挨一頓批評,可是劉母卻一反常態,抿了抿嘴道:“信兒,你坐。”
劉信在椅子上坐下,劉母倒了杯水給劉信,自己在桌子另一側坐下,緩緩道:“信兒,我和你二姨媽都覺得你和寧兒兩小無猜,彼此是有情有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