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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那兩個白衣人高高瘦瘦的,其中一個正是在飯館對何青恭恭敬敬的高士澤,這時他們二人正並不像那天那樣氣勢洶洶,而是一左一右背對著劉信和阿音,在交談著什麼。
劉信看把阿音護在身後,點點頭小聲道:“我們走。”
阿音小心翼翼地抽身後退,二人退了幾步,仔細觀察著高士澤二人,正準備拔腿就跑,從高士澤身後忽然竄出個小孩,沒頭蒼蠅一樣重重撞在高士澤後背上。
高士澤沒防備,踉蹌了下,惡狠狠的回頭道:“長沒長眼睛。”
這一回頭正好和阿音劉信的眼神撞個滿懷,阿音一慌,腳下一絆,“啊”地叫了一聲,劉信趕緊扶住她。高士澤不再管那個孩子,而是發現獵物一般“噔噔噔”快步朝阿音走過來,幾秒之間已經立在兩人面前,阿音胸口一悶,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
“我們又見面了,小娘子。”高士澤捏著嗓子,皮笑肉不笑地道,語氣中多了一絲嘲諷之意。
劉信一把把阿音拉到自己身邊,高士澤上下打量了幾眼劉信,並沒有說什麼。
“這位大老爺,”阿音賠笑道,“您何必盯著小人不放呢,小人不值得您記著。”
“我就是好奇,前幾次見你,你還是個叫花子,後來還能居然跟何副侍攀上關係,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我去哪兒哪兒都有你。”高士澤挑了挑眉毛道。
阿音見他圍著自己踱步,知道這次是走不脫了,兩隻手背在身後搓了又搓,表情有些緊張。
劉信想起來自己包袱裡帶著何青送的玉佩,可是他看高士澤的樣子,感覺對方來者不善,拿出玉佩對方也不一定留情面,於是先試探性的問道:“高大人,不如您看在何大哥的面子上,暫且放我們走,下次有機會,我們定要孝敬高大人。”
高士澤斜著眼睛看過來,不屑道:“這位小郎君,我還沒問你話,你倒支使起我來了。”
“高大人,小人不是這個意思,過去的事是我們小孩子無知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將來何大哥知道您這份心意,也定要代我們感謝高大人。”
“用不著句句不離你何大哥,看你也像讀過書的樣子,怎麼不知道天高皇帝遠這句話?”
街上人不多,卻也來來往往。阿音看了看高士澤,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另一位白衣人,忽然衝高士澤身後大喊:“何副侍,快救我們。”
劉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搞懵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並沒發現何青的身影,他這才明白原來是計。高士澤和他的同伴也慌了神,扭頭看過去。阿音趁機把劉信用力往旁邊一推,劉信一下子摔倒地上,然後阿音瞅準時機,沒等高士澤他們回過頭來,把手裡早就搓成粉的兩大把石灰一揚,高士澤扭過頭來,瞬間被嗆的睜不開眼,一吸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劉信倒在地上,沒有被石灰傷到眼睛,隻眼前煙霧繚繞,模模糊糊的阻擋視線。他三兩下爬起來,他揮舞著手臂驅趕著石灰粉末,隱隱約約看見高士澤一隻手揉著眼睛,一隻手把同伴粗暴地拉過來吼道:“別吹了,人都跑了,還不去給我抓回來。”等粉末消散了,劉信再次定睛看去時,幾個人都不見了,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白色身影追進了遠處的茶館。
劉信顧不得滿身滿頭的石灰粉,趕緊朝那個茶館跑去。進門一看,哪有什麼阿音,路人們都好好坐著喝茶,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劉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小二迎上來堆笑道:“客官來點什麼?”
劉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小二問道:“小哥,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姑娘和兩個白衣服的人跑過去,有沒有?”
“有,有,兩個白衣服的大爺剛從後門走了,姑娘麼,倒是沒看見什麼姑娘。”
劉信一下子沒了方向,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門站在街上,這一切來的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以前他無論去哪兒阿音都嘰嘰喳喳地跟著,如今只剩他自己,他反而惶恐起來,哪怕身邊是自己熟悉的街道,他也好像被扔進了無邊地獄一樣害怕,甚至比在天祥寺抓走那次更可怖。劉信知道阿音是為了保護他,可他還是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站在原地等阿音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店小二從屋裡跑出來,拍了拍蹲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劉通道:“小公子,小公子,剛剛有位客人讓我告訴你,一個姑娘說讓你先回家,等她沒事了就去找你。”
劉信“噌”的一下站起來問道:“姑娘?什麼姑娘,哪位客人讓你來找我的?”
店小二道:“那位客人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