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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以去前面村子買些乾糧。”
劉信與阿音同時扭頭看去,前面果然有幾幢房子,但都緊閉著大門,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更遠處有兩個煙囪冒著滾滾濃煙,很是怪異。幾個蒙面人跳下馬車朝著村子走過去,其餘人也放鬆了警惕,有的還擦起了刀。劉信張了張嘴,阿音緊盯著他搖了搖頭,示意劉信別說話。
沒過一會兒,下車的幾個蒙面人一路小跑趕著回來,不等著跳上馬車就揮著手氣喘吁吁地喊道:“快,快走……這兒留,留不得……”
“怎麼了?”車上有人問。
“這兒的村子,在,在燒死人……有人,有人得了……痘疫……”
“痘疫?”車上的人一陣驚呼,瞬間就亂成一團。“快走,快走。”蒙面人不住地催促道。駕車人拿著鞭子驚恐地抽著馬屁股,馬兒吃痛起來,撒開蹄子拉著車狂奔,車上幾個人推推搡搡地讓剛上車的人下去,說怕被傳染。劉信還來不及害怕,只覺得隨著車身搖來晃去一陣頭暈反起胃來,阿音倒還鎮定,面不改色地斜靠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四周連綿起伏越來越高的山。
“幾位大爺,”阿音突然開口,也不看劉信,自己一邊抹淚一邊哭哭啼啼道,“您可憐可憐我們,讓我坐到我相公身邊去吧。相公……嗚嗚嗚,我們的命好苦啊……”
劉信吃了一驚,上一秒阿音還好好的坐著,下一秒就成了現在這樣,關鍵,關鍵是……阿音信誓旦旦地說他是相公,想到這兒,再看到蒙面人手裡拿的尖刀,劉信嚇得臉都白了,心臟也砰砰直跳,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和阿音剛認識沒幾天,萬一被人戳破謊言,可就沒法圓場了。
車上剛剛還爭論著可怕瘟疫的蒙面人被阿音一嗓子哭的立馬安靜下來,齊刷刷地望向這邊,然後面面相覷,眼神裡全是疑惑。
阿音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繼續哭著,忽然飛快地挪開手給劉信使了個眼色,隨後又哭訴道:“大爺們,我知道,我跟相公活不長了,幾位爺殺我們之前,能不能讓我們在一起坐坐……嗚嗚嗚……”
劉信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蒙面人,他也不知道阿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結結巴巴地配合阿音道:“呃……娘,娘子,我對不起你……”話音還沒落,劉信的臉就一陣發燙,他從沒撒過謊,也從來不對姑娘說這種輕佻的話,雖然現在是生死關頭顧不得什麼禮節,但他的演技仍然為零。劉信趕緊抬手掩住通紅的臉,裝作擦眼淚的樣子也“嗚嗚”地哼哼唧唧起來。阿音一邊從手指縫裡偷看劉信,一邊在心裡嫌棄他浮誇的表演,殊不知,劉信的心已經“撲通撲通”地跳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就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一個蒙面人才反應過來,大踏步走過來狠狠踹了阿音一腳,阿音一個踉蹌趴在地上咳了幾聲,蒙面人不屑地吼道:“算你們走運,東家交代了不殺你們。你想去就去,過去了給我安靜閉嘴。”
阿音在地上打了個滾,無奈手被反身綁著,怎麼使勁也爬不起來,她只好躺在地上翻了個身,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一抬頭,正好滾到劉信身邊,阿音用肩膀撐在劉信腿上,靠著劉信借力,一點一點挪起了身子,沒等坐直,就不住地鞠起躬來:“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蒙面人也不理他倆,自顧自的散開,車上又恢復了寂靜的氣氛,每個人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劉信看著阿音在自己身邊,覺得安心了許多,心跳也沒那麼快了,他小聲問道:“你說為什麼他們不殺了我們?”
阿音抬起頭,剛剛的哭是假哭,現在的臉上卻真的掛著淚痕,只是淚水混著泥土滑下來,弄的阿音的臉上髒兮兮的,一道黑一道白。“我也不知道。”阿音也小聲道。
對面一個蒙面人聽到動靜,“刷”的舉起手裡的尖刀對準二人,惡狠狠地道:“別說話。”
劉信和阿音嚇了一跳,都乖乖安靜下來。馬車慢吞吞地爬了一個坡,四周的丘陵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密集,剛剛還是平坦的綠草地,現在開始有了零零星星的樹,樹還不到一人高,但枝繁葉茂,彎彎曲曲盤著褐色藤蔓,枝丫上垂下來一串串的小漿果。劉信看了看阿音,阿音低著頭沒動靜,像是睡著了一樣,倚在劉信肩頭一寸的地方一點一點地倚過來,最後晃晃悠悠靠了過來,劉信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阿音。
劉信看著一馬車佩刀的蒙面人,對二人未知的命運充滿了擔憂,雖然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但他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對策脫身,眼見馬車往深山裡越走越近,劉信輕輕的嘆了口氣,額頭上急的冒出了細密密的汗珠。
隨著馬車一個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