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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再次拒絕。
劉信想了想次爭取道:“這幾天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嗎,總比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好啊,而且神女峰路線很亂,外地人去了會迷路的,我對神女峰的地形很熟悉,你不帶我可是虧大了。”
阿音反問道:“你不怕危險嗎,我可能是他們的仇家,你去了也會被當做仇人對待的。”
“我不怕,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劉信毫不猶豫地道。
阿音託著下巴看著劉信,雖說自己一直是一個人流浪,不過這幾天與劉信說說笑笑,相處下來倒是也挺有趣,更何況自己這幾天仔細觀察下來,對劉信生出一種親切之感,而且阿音把自己的身世都向劉信和盤托出了,顯然是把他當做親人一樣,若是劉信突然離開,恐怕自己還不太能適應。想到這兒,阿音心裡沒來由地緊張起來,她不喜歡自己一個人的生活裡,多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牽掛之情。她沉默了一會兒,索性不直接答應,而且話鋒一轉問道:
“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我爹以前是開錢莊的,後來我十歲的時候,得了急病去世了,錢莊不知道被人做了什麼手腳,突然欠了很大一筆錢,親戚們想湊錢給我娘,我娘一個銅板都沒要,把我送回老家,自己一個人賣布還債。這些事,都是我聽老家的親戚們講的,我娘是一個很堅強的人。”
聽到這兒,原來眼前這個小夥子和自己同命相憐,阿音忽然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又拉近了很多。
“你爹得的,是什麼病啊?”阿音問道。
劉信猶豫了下,說:“我不知道,好像是一種怪病。我記得那幾天一直有郎中在我家進進出出,但是每個人都說治不了,我爹生病的時候一直在昏睡,全身青紫,臉又腫又黑,再後來,我娘就不許我進屋探望了,說是會傳染,每天都派好多人守著屋子。有天晚上我偷偷進去看,我爹從嘴裡和耳朵裡一直有小螞蟻爬出來,我嚇的趕緊回屋了。後來直到出了殯,我再也沒見到過我爹。”劉信靜靜嘆了口氣,低下頭傷感了起來。
阿音思索起來:“會爬山來螞蟻……怎麼會有這種病,你沒問過你娘你爹得的是什麼病嗎?”
“沒有,我輕易不和我娘提我爹的事,我怕她傷心。”劉通道。
“唉,”阿音看了劉信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呢。”
“我可不是什麼公子。”劉信低下頭,手指擺弄著地上的草葉。
“哎,那雋寧家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啊。”阿音突然想到了雋寧家的高牆綠瓦,“雋寧是你表妹嗎?快給我講講。”
劉信沒回答,而是話鋒一轉調侃起來:“我給你講這麼多故事,有什麼好處嗎?”
阿音歪著頭想了想,道:“嗯……我帶你冒險還不算好處啊,你以前哪兒體驗過這種驚險刺激的生活。”
劉信摸著頭笑出聲來:“你還真能狡辯。”
“哎呀,你趕緊說吧,不然明天摘了桃我不給你吃了。”阿音屬實是急性子,一句話問不出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開始急躁。
“你別急啊。”劉信清了清嗓子,“我下次再給你講。”
阿音急的快要跺腳了:“你怎麼能這樣,故意吊人胃口。。”
“一下說完就沒意思了。”劉信假裝板起臉道。
阿音衝著劉信一頓白眼,氣鼓鼓地翻身背對著劉信躺下,大喊一聲:“哼,愛說不說,睡覺。”
劉信託著腮認真看著阿音,忽然臉一紅,用小到自己都快聽不見的音量,嘟嘟囔囔地問道:“哎,你,你為什麼老對別人說,我,我是你……相公。”
阿音沒回頭,連眼皮也懶得抬一下,照例用她的大嗓門回答:“隨口一說唄,我說你是我孫子,別人也不信啊。”
劉信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答案,但顯然阿音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撇撇嘴白了阿音一眼道:“女孩子應該矜持一點,你說話老是這麼不著調。”
“那我下次說你是我兒子,睡吧我兒,我困了。”阿音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沒再留意劉信說什麼,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