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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出疹子了。”阿音也被嚇到了一樣,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嘴唇顫抖著道:“我不會是染上痘疫了吧。”
“什麼?痘疫?”幾個湊過來看情況的蒙面人“呼啦”一下子散開,一邊趕緊後退一邊七嘴八舌地嚷嚷。“趕緊離她遠點。” “這,這可怎麼辦?” “都怪你,就不該讓她下車。” “肯定是在那個村子附近下車染上的。” “這下搞不好連我們也要被傳染了。”
劉信此刻什麼也聽不見,他一心都在阿音身上,不住地問她:“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阿音把頭仰靠在車板上,閉上眼睛默默流淚,自言自語道:“完了,我肯定要死了,嗚嗚嗚……”
劉信一時之間慌了手腳,跪坐在阿音身邊,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他轉過身來,對著蒙面人聲嘶力竭地哀求道:“眾位大爺們行行好,把我們帶去有郎中的地方吧,我們做牛做馬,也報答幾位的大恩大德,求求你們了,行行好吧……”
“離我們遠點,”蒙面人一見劉信湊過來,退的更遠了,連連擺手道,“她這樣會把我們都傳染上的。”說完,又對著旁邊的人說:“還愣著幹嘛,停車停車。”蒙面人掏出刀,咬牙切齒地一步步逼近阿音。
“想死是嗎,我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旁邊的人一把拉住他道:“別動手,死在車上還得我們扔下去。”
“是啊,讓她自己滾下去。”“對,讓她趕緊滾下去。”周圍的蒙面人你推我搡道。
“你,你趕緊自己麻利點滾下去,別連累了我們一車人。”那人晃了晃手裡的刀,“唰”的一下抵在阿音的脖子旁邊,阿音感到脖子一陣涼意,若刀再靠近一點,她怕是腦袋不保了。
阿音她費力往前挪了兩步,身子一軟,無力地倒在劉信肩膀啜泣道“相公,嗚嗚嗚……我不想死,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
劉信愣了一下,心裡一緊,他怎麼會不知道痘疫是烈性傳染病,但他還是讓阿音靠在了自己身上。一路上,劉信的心都在因為阿音而起起伏伏,無論他承認與否,即使二人只相處了幾天時間,可他已經把阿音當做了自己相依為命的親人。面對染病的阿音,猶豫一下是本能,沒躲開是他的選擇。
對面另一個蒙面人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他們,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你們兩個,都給我下去,別逼我把你們踹下去啊。”
劉信急的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渾身顫抖,他知道痘疫如果得不到郎中救治會是什麼結果,他低頭看看阿音,阿音似乎有些意識不清了,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胡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淌。
“你們走不走。”幾個蒙面人輪番催促道,一個人二話不說,提起刀鞘重重地打在劉信的肩膀上,劉信應聲倒地,他來不及喊痛,伸手一摸,肩膀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好,我們下車,我們這就下車……”劉信顧不得自己,咬著牙,扶起阿音,柔聲安慰道,“阿音,來,慢一點站起來,我們走,別怕,下去了有我照顧你。”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阿音站起來喘著粗氣道。
“不可能,”劉信打斷她,“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帶你去我家看廟會,帶你吃糕點。”
兩人先後跳下馬車,不等他們站穩,蒙面人就大喊大叫催駕車人:“還等什麼,還不快走,越快越好。”駕車人一個激靈,狠狠地抽了一下馬屁股,連馬帶車像離弦的箭一樣瞬間就飛出去了,留下阿音和劉信坐在原地。
“阿音,你怎麼樣了,阿音。”劉信低下頭問,“他們走了。”
“嗯?他們走啦?”阿音緩緩睜開眼,直起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確定蒙面人真的走遠以後,突然彎下腰,頭頂對著劉信,飛快地說道:“你快轉過身去,我頭髮裡綁著一塊銅鑲紅玉的指環,有一面邊緣很鋒利,應該可以割開繩子,你把它拆出來。”
“啊?”劉信一瞬間有些懵,“你身體怎麼樣了?”
阿音抬起頭急聲道:“別問那麼多了,我沒事了,現在照我說的做。”
劉信乖乖轉過去,用手在阿音扎的亂糟糟的頭髮裡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指環形狀的東西。他小心地一綹一綹解開綁在上面的頭髮,慢慢捋下來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果然有一面邊緣很鋒利。
怪不得之前看到阿音頭髮裡有東西反了下光。劉信突然想起來。
兩個人背對背用指環慢慢磨著手上的繩子,“蹭”的一下,阿音的繩子脫了手,阿音激動的跳起來大喊:“啊,繩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