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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做的假手,定定的停在身前。見到阿音看他,他把自己的假手往回縮了縮,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阿音本想立刻扇他一耳光,可看到了他的殘肢後心軟了下來,便收了手,猛地一跺腳,沒好氣的道:“看你的的穿著也是個世家公子,怎麼這麼沒禮貌。”
那人急的滿頭大汗,不知所措地支支吾吾,李老在一旁趕緊打圓場:“姑娘別見怪,我這位小兄弟也是一時情急,老朽在這兒替他給姑娘賠不是了。”
“這事跟老先生沒關係,怎麼能讓老先生賠不是。”阿音說著,把頭轉過去,她這時候才看清了對面這個不速之客的長相,是個中年男人,模樣倒還周正,眉眼和藹可親,不像是壞人,可能是保養得當的緣故,顯的很年輕,他的一身行頭尤其貴的很,頭戴翠玉金冠,身穿蜀錦攢孔雀絲團紋長袍,一雙白靴綴著珍珠,看起來是個有錢的大家主子。
那人咳嗽了幾聲,紅著臉解釋到:“在下姓何,單名一個青字,東陽何氏,姑娘坐著的背影太像我的一位朋友了,看清了正臉才知道不是,冒犯之處還請姑娘多多包涵。”
阿音懶得聽他長篇大論,更不會因為他是貴族而對他態度有所改變,白了他一眼,隨後語速極快地對李老說:“老先生你們聊,我先走了。”說完一轉身,看也不看那個自稱何青的男人,徑直出了門。
阿音快步穿過幾個院門,又來到劉信住的屋子,走到門口,她聽到裡面有動靜,就在門外站了會兒,消了消剛剛的怒氣才推門進去,劉信正坐在床邊端著碗喝藥,一邊喝一邊苦的咳嗽,劉信見阿音回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柔聲問她:“阿音,你回來了。”
阿音看到劉信對她笑,瞬間就把剛剛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緊接著自己也笑了起來,和他開玩笑道:“呦,怎麼這麼乖啊,藥都喝完了。”
“嘶,藥好苦啊。”劉信抱怨道。他盤腿坐在床上,披著毯子衝阿音吐舌頭,倒像個撒嬌的小男孩。
阿音走到床邊,一隻手撐著床沿,另一隻手變魔術一樣從兜裡掏出塊曬乾蜜漬的果乾遞給劉信,道:“給,不知道不好吃,你嚐嚐。”
“哇,你怎麼會有果乾。”劉信驚喜地看著阿音,“給我看看你衣兜裡還有什麼好東西。”
“不行不行,”阿音趕緊兩隻手誇張地捂住衣兜,“不給你看,我這兒的寶貝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
劉信伸手抓住阿音的衣角往回拉了拉笑道:“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好吃的,趕緊讓我看看。”
阿音扯了衣角兩下沒扯過劉信,往後退了兩步,叉腰氣道:“就不給你看,鬆手鬆手,不然我喊你非禮了啊。”
兩人正在拉扯中,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篤篤篤。”“誰啊?”阿音抬頭問道。
“姑娘,在下何青。”門外傳來渾厚有力的聲音。
阿音立刻變了神情,板著臉道:“有事嗎?”
“姑娘,在下能不能進門說。”
阿音和劉信對視了一眼,劉通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何青推開門,環視一週,彎腰長長地作揖道:“剛剛把姑娘錯認成了我一個朋友,冒犯了姑娘,特意來賠不是,我是李老先生的故交,聽老先生說,二位是要去玉水縣,我的馬隊剛好過幾天要去玉水縣附近,不知道二位肯不肯賞個臉讓我送你們一段路。”
阿音背對著何青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他的無禮依然耿耿於懷。劉信看了看阿音推辭道:“何官人和李老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這幾天一直在這兒已經很打擾老先生了,實在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
那人上前一步,趕緊解釋道:“小公子這麼說,就是不肯原諒在下了。”
“哪有哪有,何官人過慮了,”劉通道,“老先生對我們恩重如山,要是再給老先生添麻煩,就是我們的不對了。”
何青嘆了口氣,又深深地作了個揖道:“這和老先生無關,是在下做錯了事,還請姑娘給個機會,讓在下賠禮,不然,在下真是沒臉面對老先生了。”
劉信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向阿音,阿音用手指卷著辮稍,亮晶晶的眼珠轉了又轉,撇著嘴轉過身去,何青還低頭作著揖,聽到阿音說話,他才慢慢抬起頭來。
“既然何官人這麼堅持,那我們就不推辭了。”阿音答應著。
何青喜出望外,連連鞠躬,音調立刻提高了一個度道:“那姑娘和小公子好好養病,在下就不打擾了,過幾天等小公子痊癒了再啟程。”
何青一邊說著一邊後退,阿音和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