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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信躺在客房的床上昏迷了幾日,老先生分文不取的給他們熬了藥紮了針,阿音醒後怕老先生嫌棄他二人是乞丐,本想說自己是從北邊逃荒來的難民,可老先生擺擺手制止,只說先住著,好全了再說。阿音覺得二人身無分文很不好意思,每天都吃的很少,除了在後院在廚房做些粗活就是照顧劉信,平時很少說話,偶爾問問病情,語氣也是恭恭敬敬的。
約摸三四天後的晌午,劉信忽然感到腹中一陣飢餓,眼皮動了動,緩緩轉醒,刺眼的陽光讓他難以適應,他想抬起胳膊擋在臉上,可雙臂都久沒使用,沉重地像是鐵打的一樣,根本抬不起來。劉信眯著眼,打量了下四周,不知道自己處在哪裡,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歇在亭子裡和阿音聊天的那個雨夜,很快他又想起來自己之前被綁架的經歷,一時之間緊張的口乾舌燥,他掙扎著爬起來,一低頭,卻看見阿音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趴著床沿,胳膊壓在頭下,背對著劉信睡的正香。
劉信瞬間安下心來。阿音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和平常的女孩子一樣上面盤著,下面編了幾個小辮垂在床上,不像以前一樣亂蓬蓬的打著綹,身上也換了乾淨褲褂,肥肥大大的不太合身,更像是小夥計的衣服。
他細心端詳著阿音,阿音睡得很熟,只露著小半張臉,另外半張臉藏在胳膊底下,這小半張臉面頰上的肉被擠在一起,微抿著嘴唇,長睫毛溫柔的覆蓋在下眼瞼上。劉信湊近了些去看,聞見了一陣皂角味道,清清爽爽的,聞的劉信心裡癢癢的,他一時之間失了神,不知過了多久,阿音吸了吸鼻子,劉信這才回過神來,他拉下身上的薄被,溫柔地覆蓋在阿音身上,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胳膊肘,阿音睡得輕,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眼,抬頭卻與劉信的四目相對。
阿音抬起頭看著劉信,二人四目相對,阿音臉一紅,眨了眨眼笑道:“呦,你這懶貨終於醒啦,你都快睡死過去了。”劉信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看你睡得香,本來不想吵醒你的。”說完,把薄毯整個蓋在阿音身上。二人距離很近,氣息相對,都沒說話。阿音理了理鬢邊的幾縷碎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洗盡了汙泥的阿音,臉蛋很是白淨,面頰上還長著一些小雀斑,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星星在閃動。劉信看見阿音通紅的臉,有些手足無措,但是身體一麻,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想動也動不了。阿音也仔細端詳著劉信,認識這麼久,她還沒好好看過他的樣貌,劉信眉毛寬厚濃密,眼睛又大又亮,露出堅毅的神色,高挺的鼻樑更添了一份灑脫和自信,額角幾根劉海兒隨意地放下來,稜角分明的下頜骨的弧度恰到好處,略有些厚實的嘴唇顯出十足的少年氣。阿音的臉越來越燙,她慌張地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阿音把毯子往身上裹了裹,首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她伸手來捉劉信的胳膊,低頭仔細看著歡呼雀躍道:“給我看看你的疹子好沒好,真不錯,你看,今天差不多都好了。”
劉信低下頭,看到自己胳膊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疹印,雖然顏色很淺,但還是留下了出過疹子的痕跡,阿音見劉信沒說話,以為他是擔心疹子留下疤痕,便安慰道:“沒事,老先生說再過幾天,這些印子也就全都消了。”
“老先生?老先生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疹子,對了,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劉信這才想起來問自己的處境。
阿音手撐著臉,鼓起嘴,立起眉毛氣鼓鼓地道:“你還好意思問,你都睡了幾天了,要不是我沒把你扔在路邊,揹你找到這家藥鋪,你現在早去見閻羅王了,說吧,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啊?這是怎麼回事?”劉信一臉震驚,他終於隱隱約約地想起,自己原本和阿音在回家的路上,後來頭一陣陣的疼痛,身體也越來越重,最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昏迷前的最後一個聲音,好像是阿音在叫他的名字。
“原來自己是生病了,阿音一個人把自己拖到這裡,不用琢磨也知道有多艱辛。”想到這兒,劉信的心裡一陣刺痛,不知道是愧疚還是感激,他對眼前這個女孩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情,這種感情湧入他的腦海中,在他的全身遊走,讓他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那你沒事吧,是不是……是不是累壞了。”劉信湊近了些輕聲問,語氣滿是心疼。
“累是小事,我腳都崴了,前幾天都腫的走不了路。”阿音假裝委屈道。
“這麼嚴重,快讓我看看。”劉信不假思索地起身道。
“哎哎不用不用,你快躺著吧,我都好了,”阿音滿不在乎地原地跳了兩下,“你看,現在都沒事了。”
這時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