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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蹙眉道:“什麼意思?那些老東西不是都死絕了嗎?”
“副宗主是不在人世了,但他的後人還在。此女之血,可解蠱毒。”
韋復盛瞬間明白過來,原來何青所謂的朋友,手持赤金令的小乞丐,救了郭祺豫的老宗主後人,竟都是那個不起眼的阿音。何青撫著胸口顫顫巍巍站起來,眼神裡都是希冀。
無形宗為明月宗最神秘的門派,因為其成員秘不公開,所以眾人都對無形宗知之甚少,只有無形宗門主為人所知,無形宗門主為至陰至陽之人,掌握陰陽兩種蠱術,人也有陰陽兩種形態,可切換自如,隨意收放。
郭祺豫一個翻身來到何青面前,忽然臉色一變,又成了一個長鬚美髯的老翁,他摸著鬍鬚搖搖頭,滿是遺憾道:“何侄,你把赤金令就這麼輕易就交了出去,如此意氣用事,怎麼擔當領袖?”
“豫叔,我……我實在是有苦難言,還請豫叔原諒……”何青哽咽道,“我不能……我絕不能失去她……”
就連何青自己也說不清,這份對阿音的“不能失去”,到底帶著幾分對杭的感覺。
郭祺豫搖搖頭,轉身就要走,高士澤道:“想走?給我拿下他。”幾十個明月宗弟子一擁而上,郭祺豫長臂一揮,沒等眾人看清他的動作,便射出一道氣流,一眾弟子應聲倒地。於宋趕緊狼狽地躲到桌子底下,完全沒有一宗之主的樣子。
“一群拙劣之人。”郭祺豫嗤之以鼻道。其餘弟子趕緊把高士澤圍起來護住他,高士澤不敢再做聲。韋復盛自知難敵其手,只是遠遠看著,並不上前。
何青追問道:“豫叔,您也在明月宗呆了那麼多年,這些都是老宗主的部下,您何不與我們共商大事?”
郭祺豫沉默了會兒道:“何侄,我無形宗出事那年你可還記得?”
“記得,彼時我入派不過兩年多。”何青老實回答道。
“記得就好,在場之人除新弟子外應該沒人會不記得。我無形宗秉天地之風氣,施蠱術於無形;而後分陰陽二派,女為陰,男為陽,只收天賦最高、心智最堅貞之人,座下弟子不過十數,又經過數年如一日的修習蠱術,這才能練到人人出手生風的境界,這麼多年來為維護明月宗律例而捨身成仁,結果呢?全派弟子都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下蠱絞殺。可笑,我們維護的天公地道,竟然成了我們最後的墳墓。”郭祺豫痛心疾首,越說越激動,肩膀也發起抖來。
何青想到當年的慘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情雖已過去了十幾年,他還記得那天滿屋是血的場景。無形宗弟子職責為維護正道,不聽命於宗主,只聽命於鐵律,若有違者先斬後奏。因其招收、訓練都幾近嚴苛,數百年來從未有過偷奸耍滑者,人人都莊重自持,以身殉道。這樣的門派被一朝滅門,就算是敵人都難以釋懷。就連莊績也唏噓不已,他自小在明月宗長大,對明月宗感情不比何青少。
“豫叔,老宗主行事確實太過苛刻了……”過了很久,何青才擠出這樣一句話,他並非刻意維護老宗主,他只是被郭祺豫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苛刻?我看是愚蠢!誰人不知水行圖乃副宗主嘔心瀝血之作,就因為它被人損毀,就懷疑到我無形宗頭上,我無形宗弟子的確身影輕巧來去無蹤,要拿什麼東西如同探囊取物,也算是嫌疑最大之人。但我們為正道而生,絕不會做這種低劣之事,更何況宗派裡高手眾多,連調查都沒有就匆匆扣罪,我死也不服。”郭祺豫咬牙道,“若不是有位不知名的木宗弟子替我解過蠱,我無形宗險些無人生還。如今你叫我站出來維護他,我實在是難以做到。今天只不過是我看不慣黃門主的赤金令要交到這幫奸詐軟弱之人手裡,這才來替黃門主鳴不平。既然事情辦完了,我也就要走了。”
韋復盛和於宋聽到郭祺豫決計不管派中事務,都鬆了一口氣,高士澤眼睛通紅,站在一旁憤憤不平。
“豫叔,如果有機會,當年之事我一定徹查真相,還眾位弟子一個清白。”何青道。
“何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還有另一句話要勸你,太過相信別人,終歸是害了自己。你別以為你師傅副宗主有多麼高風亮節。身為一個木宗領袖,學的都是解蠱之法,居然下蠱害自己朝夕相處的同門,我真看不出來,她空有一副絕美的皮囊,裡面卻是如此蛇蠍心腸。”
何青聽到這話,焦急不已,連忙上前解釋道:“豫叔,這件事我知道,但她絕不會是您說的這樣,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要麼,要麼就是她有口難訴。”
郭祺豫不再聽他分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