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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顫,但神色十分堅毅,韋復盛驚訝於陸明緹的強硬,他平日裡對任何人都是說打就打,不過此時和陸明緹當面對質,他卻下不了手,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惶惶然站在母親面前被一覽無餘。
正在二人沉默之際,從外面慌慌張張跑來一個石宗弟子,一進門就跪在門口,行禮道:“少宗主,太夫人去三少爺房裡鬧了一通,不知道做了什麼,隨後抱著小少爺出門了,說是小少爺高燒不退,傳了您的命令去找大夫。太夫人急得很,不等我們回話就往外衝,我們不敢攔,趕緊來稟報少宗主。聽三少爺的下人說,太夫人是……是去搶了您給的藥丸。”
“什麼?那三姨娘那兒怎麼樣?”韋復盛急切道。
“大少爺放心,三姨娘沒事,已經把解藥吃下去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抱走了!”陸明緹一急,鞋都顧不上穿,就披頭散髮地往外跑。
小菊沒拉住,趕緊跟了上去,韋復盛拉住她道:“給夫人拿上斗篷和披風。”說完,韋復盛也出了門,來到院裡,清點起二三十人呵道:“去吧,追到太夫人以後,把她看管在原處等我過去,一定要把解藥拿回來給三少爺。”
眾人紛紛答道:“是,少宗主。”
韋復盛想了一想又道:“等等,別傷著小少爺。”
等韋復盛追出去,哪裡還有陸明緹的身影,韋夫人更是不見蹤影。天色暗了下來,呼嘯的冷風颳的人雙頰生疼。順著路人的指點,韋復盛帶著弟子們一直追到西頭城樓底下,果然看見一個披著斗篷的女人抱著孩子在狂奔。
“把她抓起來。”韋復盛眼裡殺氣十足,牙咬的“咯咯”作響。
吳嶽林一腳踢起路上的石塊,石塊生出一圈尖刺,直奔著那個女人旋轉著飛過去,不偏不倚打在她腿上,瞬間嵌進肉裡,周圍的尖刺牢牢地扒住大腿一扭,一條腿上並排的兩根骨頭便齊齊折斷,女人大叫一聲倒在地下,摔倒的同時還不忘把孩子舉起來,防止孩子磕在地上受傷。剩下的弟子立馬圍了過去,把她兩手一拽控制起來,吳嶽林抱過號啕大哭的孩子遞給韋復盛,韋復盛低頭一看,果然是自己和陸明緹的孩子。
這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只是臉上有些浮土,身上並沒受什麼傷,想來韋夫人就算拿他當工具,也沒苛責一個一歲大的娃娃,只是他現在受驚過度,哭的撕心裂肺,嘴角已經乾裂開來,正在往外滲血。韋復盛見了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他把孩子抱在懷裡,學著陸明緹從前哄孩子的樣子,輕輕拍了兩下,然後撩開外袍,用乾淨的裡衣給孩子擦去臉上的泥土和血跡。
“少宗主,這個女人怎麼處置?”吳嶽林問。
那女人斗篷蓋在臉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韋復盛把孩子交給身邊一個石宗弟子,走上前去,一把扯掉她的斗篷。現場所有人頓時大吃一驚,斗篷底下的不是別人,而是韋府五十多歲的老管家張氏,張管家從前跟著韋復盛的父親,現在是韋夫人的心腹,他穿著女裝,惡狠狠的看著韋復盛,顯然是韋夫人派他來轉移韋復盛注意力的。韋復盛吃驚道:“怎麼是你?她去哪裡了?”
張管家手腳都被鉗住動彈不得,他衝韋復盛吐了口痰叫囂道:“呸,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牲,太夫人知道你要對她不利,早就把你在天祥寺販賣私鹽的事報告了官府,你就等著進大獄吧。”
“張管家,”韋復盛冷冷的道,“你是韋府的老人,從前也跟過我父親,為何你這麼護著那個女人?竟然還幫她逃跑,分散我注意力。”
“你還有臉提老爺,天地君親師,夫人是你的嫡母,是老爺三媒六聘娶進來的韋府主人,你怎可屢屢犯上。老爺若知道你弒母敗德,他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得安寧!”張管家說著,在地上死命的掙扎。
韋復盛冷笑道:“她才不是我娘,我親孃早死了。她不過是個續絃而已,父親也不見得多喜歡她。她自從進了我韋家家門,這麼多年一直覬覦我韋家家產,我養她到今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天地鬼神都看著呢,你貪贓枉法不孝嫡母,就是死了,韋家的列祖列宗也饒不了你。”張管家扯著嗓子喊道。
韋復盛眼睛瞪得通紅,他捏緊了拳頭,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著。他本想立即殺了這個老傢伙,但不知怎的,他想到身邊有孩子,竟也心軟了起來,過了許久道:“我看在你跟過我父親,為韋家出過力的份上饒你一命,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你就別想留個全屍。”
吳嶽林在韋府駐紮多年,平日裡與張管家也打過交道,這麼多年來,吳嶽林的職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