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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和廖玶早有防備,聽到劉信喊話,廖玶擋在身前的手掌“嗤”的一下翻轉朝上,從肘臂到指端瞬間生出一層堅硬無比的石鱗,直接迎上了對面弟子的一擊,何青在掩護之下躲開左右兩處攻擊,一個空翻來到人群后方,手掌在地上一拍,瞬間破土而出數千只蚰蜒,大至五寸,小到一寸,每蟲十五節,卻有三十對長足,前方觸角約兩體長,行動迅速,爬過之處只留下一道粘稠的白色毒液,不等長足伸展開來,便又一躍而起飛到空中,朝那幾個弟子攻去。這些蚰蜒已經與尋常蚰蜒不同,專吃人腦,直往耳孔裡鑽。
這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依靠身邊地形躲避起來。被蚰蜒擊中的弟子躺在地下打滾,從雙耳雙眼一齊流出血來剩下弟子便扯過他們的屍體擋在自己身前。此時月亮早已被烏雲遮蓋,能見度不足兩三米,現場飛沙走石,昏黑之中似乎有更多弟子加入打鬥。何青被數人團團圍住,不得已與廖玶距離越來越遠,廖玶見何青被困,自己也分身乏術,明白自己手下中必是有被莊績策反之人,情急之下大喊:“快來人,來人啊,保護何大人。”
還沒等到遠處巡邏的弟子趕過來,就聽見東西兩側數米外異聲齊發,有打鬥聲,叫喊聲、施蠱聲,紛紛擾擾亂作一團。
何青聽的出有自己部下的聲音,喃喃道:“西側是高士澤駐紮之處,東北方怎麼會有動靜……難道是莊績在東北方,要與高士澤形成合圍之勢?”
想到這兒時,何青略一分神,腳下被鑽出的石筍絆了一下,他身子一歪,立刻對蠱蟲失去了控制,緊接著,何青脖子一涼,被一柄二十公分的石刀死死勒住。何青掙扎不開,反手去抓,從袖管裡放出一陣蚰蜒,身後那人石刀剛一鬆動,何青的雙手又被不同方向的兩人鉗制住動彈不得。
何青知道,現下他身邊圍了數層人手,廖玶他們根本進不來援助自己。但不管來者是莊績的人還是高士澤的人,今天都必定要置自己於死地。
沒等他掙脫開來,脖子上的石刀突然一鬆,何青以為是反攻之機,拼命一掙,心口陡然一緊,何青往下看去,那柄石刀竟直直的插進了他胸口,血順著刀柄一滴一滴往下流,這時何青才覺得一陣悶痛傳來,他使勁喘著,痛感卻越來越強,漸漸的也只有出氣再無進氣,終於到支撐不住的時候,何青握著那柄石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沒了知覺。
劉信發覺何青異樣,忽然想起阿音的赤金令在自己手裡,便從懷裡掏出赤金令唸咒,赤金令雖反應不似阿音使用時那般強大,但也能為除主人以外其他弟子提供一些助力。劉信憑藉這股力量衝開身邊五六個人趕到何青身邊,何青已經人事不省,昏迷之前,他只聽見了劉信一聲驚呼:
“何大哥!”
不到天亮,所有聲音便都漸漸安靜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城北頭韋府內的喧囂。
“誰再上前一步,格殺勿論!”吳嶽林“咻”地抽出一把長刀,橫在韋府大門前。旁邊推推搡搡的幾十個下人見狀嚇了一跳,全都後退一步,幾個婆子在地上一坐,號啕大哭起來,嚷嚷道:
“請大爺可憐可憐我們吧,府上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再不走早晚也是死在這兒啊……”
吳嶽林看著面前這些人,才幾天的功夫,就都面黃肌瘦、肉陷骨脫起來,人群中咳聲此起彼伏,地下也時不時多上幾口血,大家站也站不穩,都是你扶著我我倚著你,紛紛跪下來給吳嶽林磕頭道:“……求求大爺讓我們出去吧,求求大爺了……”
吳嶽林緊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他知道韋府感染蠱毒的人越來越多,不少剛剛還幫忙抬屍體的人,沒過幾個時辰就七竅流血死在院子裡,韋復盛下令嚴閉大門,屍體也運不出去,只得堆在後院柴房裡,請來的幾個大夫也根本治不了這種蠱,現在還都染了病。他家裡也不是沒有老爹老孃,看著這些在韋府兢兢業業幹了十數年的老僕人跪在自己面前,他也內心不安起來。
這時,最前邊一個婆子看他沉默不語,大著膽子爬過來,拉了拉吳嶽林的褲腳哭訴到:“請大爺開開恩放我們出去吧。”
吳嶽林雖心有不忍,可也不敢違抗韋復盛的命令,他咬了咬牙抽出刀一下剁掉了這婆子的手,惡狠狠道:“不怕死的就過來試試,全都給我回自己房裡去。”
那婆子的斷手處瞬間就噴出血來,還沒來得及等她大叫一聲便已經自己暈了過去。這些人見吳嶽林動了真格,都一鬨而散,拖著病體抱著頭逃了回去。
吳嶽林抱著胳膊站在原地,左右來回轉了兩圈後鬱氣仍未消減,便吩咐手下人看好各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