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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打了一巴掌,懵在了原地,他看阿音言之鑿鑿,又見事態緊急,便懷疑起自己來,只低著頭稱是。
阿音又趁機斥道:“等我去報告付大人,你們全家都得不得好死。還不快滾。”
派中弟子無人不知石宗連坐制度,自從付慶臣接手派內事務後,比吳嶽林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人聽到阿音這麼說,更覺得阿音是派中之人,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行了禮,也跟其他人一樣,往水牢的方向趕去。
阿音順了順氣接著往前跑,不多時她來到一個岔路旁,就算小五跟她指點了方向,但明月宗內通路眾多,又蜿蜒曲折,阿音也不知道該走哪條路了。
“藏書閣是重要之處,應該是建在寬闊的地方,通往那裡的應該是大路。”阿音想了想,順著大路跑了進去。這時她身後的打鬥聲愈發激烈,水牢的方向也不時傳來濃煙,阿音被嗆得連連咳嗽,她故技重施,通道里的看守來不及多想,紛紛趕去救援。阿音一個人拼了命的往前趕,拐了個彎後濃煙越來越多,還摻雜著碎屑,她覺得呼吸不順暢起來,也看不清了周圍環境,阿音使勁從煙隙裡看去,見四周好像沒了守衛,就往角落裡一靠躲避著濃煙,剛一貼上石壁,沒想到石壁往後直接陷了進去,阿音的後腦勺一下子磕在地上,她“哎呦”了一聲,這才發現她靠的是一道門。
阿音摸著吃痛的地方站起來,她回過身往屋裡看過去,這間屋子很大,裝飾也很隆重,有一男一女兩個人被綁在屋子正中央。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阿音,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很快她又鎮定下來,搖搖頭首先發問道:“見到我們不說話,你不像付慶臣的人。你是誰,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阿音並不知道這兩人是誰,她疑惑地扭過頭往外看了看後,瞬間反應過來,既然是一男一女被綁著,看年紀又像是父女,想必是小五她們說的於箴門主和於宋宗主,於是阿音趕緊快步把門拉上,這才回過頭道,“我是小五姐姐的人,我們從水牢裡出來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救你們。我想去藏書閣,但是我迷路了。”
於箴彷彿沒聽見阿音的話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阿音,不敢相通道:“難道你是她的女兒?可你長的不太像她。”
阿音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孃親,她想了想後,走到於箴身邊,點了點頭道:“是,我是她的女兒。你我都是被韋復盛所害之人,我現在不會傷害你們。現下最要緊的是我需要拿到蠱毒的取用記錄,還請你告訴我,去藏書閣的路怎麼走。”
說完,阿音在於箴身上畫了個符,一群密密麻麻的蛀心蟲幼蟲從她的指尖爬上於箴的繩子上,這些蛀心蟲幼蟲跟普通的蛆蟲無異,但是足足大了一倍,而且經過了特殊培育,很快便將打了死結的繩子啃斷。於箴掙脫了繩子,神情複雜的看著阿音,她和阿音都對明月宗過往以及於宋、韋復盛和阿音爹孃的爭端一清二楚,現在阿音願意救下她,於箴心裡哽咽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生在明月宗,長在明月宗,雖然十幾年前尚且年幼並未參與核心爭鬥,但從小到大,杭的名聲於她卻是如雷貫耳,整個神女峰以及下屬附近十幾個城鎮,無人不曉明月宗副宗主為幾百年來第一女實際掌權人,無人不敬佩其能力和品行,女子都以她為傲,紛紛立志拜入明月宗門下,也是自那以後,木宗一派重視收女弟子更甚於男弟子。於箴十幾年來耳濡目染,也對她敬佩萬分。只是二人立場有別,但她無時無刻不想成為杭那樣的人。她知道杭後來被折磨的整個過程,如今突然見到杭的女兒,心裡無味五味雜陳。杭折了半條命逃出這裡,她知道,阿音一定又是拼了半條命找了回來。
“我見過你孃親,她很好,很漂亮。你一定也吃了很多苦才來到這裡,你很堅強。”於箴憐愛地對阿音道,眼眶漸漸溼潤了起來。
阿音抬起頭,她從於箴的眼裡看到了極盡的溫柔與疼惜,她從沒感受過父母之愛,外婆也只存在於零星的記憶中,越來越模糊。但這一刻她突然在這個陌生的女人身上體會到了什麼是親情,她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養大她的外婆,曾經一定也是這樣看著自己。想到這兒,阿音心裡一酸,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對著於箴感激地一笑,道了聲:“謝謝你。”
阿音沒再去給於宋鬆綁,她知道於宋和自己爹孃的過節,她知道於箴在那些過往裡參與不大,便只心軟放了於箴,也是為了爭取她對抗韋復盛的這份力量,同時問出她藏經閣的路。於箴知道阿音放了自己已經很是難得,她自己走過去,邊施蠱給父親解繩子邊道:“藏經閣的路從這裡出去一直走便是,若遇到岔路,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