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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敢要什麼份額。”五姨娘也哆哆嗦嗦道:“是,是,真是折煞我們了。”
韋夫人對她們的回答很是滿意,對身邊幾個下人使了眼色道:“去,請三姨娘回房間好好休息。”
“別碰我,”三姨娘呵道,“大少爺,大少爺你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啊,大少爺。”
眾目睽睽之下,韋復盛不得不出來道:“幾位叔叔伯伯,三弟弟一直在三姨娘身邊,將來離了親孃怕是也不習慣,不如少份一些給她們母子過活,也算是隨了父親生前的心意了。”
“韋復盛,當著韋家祖宗的面你還敢幫著她說話。”韋夫人拍案而起,“你們二人不知羞恥狼狽為奸,韋家上下無人不知,現在在叔叔伯伯面前也不知避諱,真是不知廉恥。”
韋復盛和三姨娘對視一眼,二人心裡一驚,韋復盛不動聲色道:“母親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吧。”
大伯父勸解道:“韋少爺也不過是好心隨口說一句,韋夫人別太震怒。”
“隨口說一句?”韋夫人提高了音量,“那我可要請證人上來了。別說一個姨娘想要份額,就是大少爺的份額,幾位叔伯也得重新考慮考慮。”
“韋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二伯父問。
韋夫人沒說話,拍了拍手,一個人影從門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鬼鬼祟祟走進來,等他走的近一些了,韋復盛和三姨娘的眼淚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韓。
“啊!你……你……你不是死了嗎?”三姨娘一下子跌在地上,連連後退道。
“怎麼是你?”韋復盛站起來一下子擋在三姨娘和三少爺跟前,故作鎮靜盯著他一步步走近。
“老韓,是這兩個人給你下毒想害你的吧?”韋夫人在最後面踱步道。
老韓按著腿,費力地站上臺階,喘著粗氣跪下,他的頭髮全部掉光,臉、脖子、胸口一片焦黑,兩個胳膊也血肉斑斑,一隻眼睛已經失明,被額頭的肉垂下來蓋住,看起來很是怕人。
三姨娘兩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道:“你別過來,別過來。”
老韓跪著道:“小人是韋少爺身邊的二等下人,多次撞見大少爺在三姨娘房裡過夜,一個多月以前被二人聯手下蠱毒滅口,後來被韋夫人找人解毒所救,這才保住性命。”
下人瞬間炸了鍋,平日裡這事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現在被擺到明面上來說,一個個都是看笑話的心態。
“你胡說!”韋復盛大喝一聲,“誰不知道你嗜賭成性,你收了太夫人多少銀子,竟敢來祠堂詆譭我和三姨娘。”
三姨娘衝上去打了老韓一巴掌,又馬上被幾個下人拉下去。現場亂作一團,幾位叔伯連連嘆氣,其他人大話小話的議論著。
“他胡說,他胡說!我沒有,我沒有。”三姨娘被拉在一旁,掙扎著喊。
“呸,臭婊子,”老韓衝她吐了口痰,“我分明看見你床頭上有大少爺的貼身衣物,你還狡辯什麼?”
幾個叔伯一聽就明白,老韓怎麼能看見三姨娘的床頭,自然是進了三姨娘的閨房,幾人都羞愧不已,韋家這爛攤子,身為親戚都覺得臉上無光,更別說當事人了。
韋復盛不顧體面,衝過去就要對老韓抬手施蠱。韋夫人看出他的意思,趕緊叫人上去把他拉開道:“韋復盛,你還想殺人滅口。”
老韓被韋復盛殺過一次,如今又差點性命不保,他恨的牙根癢癢,叫囂道:“大少爺你這樣待我,那老韓可就不要這層臉皮了,大家都聽著,三少爺不是老爺的孩子,是,是大少爺……”
雋寧滿臉是血的坐在窗沿上,看著窗外圓月落下,太陽昇起。臉上的口子疼的她直哭,也顧不上聽祠堂那邊亂糟糟的聲音。窗戶終於出現了一個人能鑽出去的洞口,周圍的竹棍殘缺不全,有的是被雋寧咬斷的,有的是斷了以後又被雋寧掰下來,都露著木刺張牙舞爪。雋寧的手上也都是劃破的口子,她嘴唇內外都不知道破了多少遍,已經痛的失去了知覺,舔起來都是裡層的嫩肉。雋寧又哭著把洞口周圍的木刺又掰了掰,防止自己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被劃到。辦完了這些,她思索了一會兒,直直的從窗沿上跳下來,從床上的枕頭底下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來陸明緹給她做的幾個暖袖緊緊揣在懷裡,又從牆角處使勁掏出一個亮晶晶的簪子——正是阿音送給她,又被小石頭搶過的那支,雋寧仔細把簪子拿在手裡,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把頭髮挽了個髻用簪子盤上,蹲下把地上的被子堆了堆,再次費力地爬到窗沿上,待她抹了兩把臉上的淚水,就從洞口裡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