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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何大人關照。”書薇行禮道,她雖面容姣好,有雪山竹蘭之清秀,但卻神色淡漠,流露著一絲悲傷。
何青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起身朝前廳走去,雲河正端坐在椅子上等他。
“何大哥。”見到何青回來,雲河站起來作揖道。
“不用客氣,快坐吧,你師傅怎麼不在呢?”何青問。
雲河道:“家師說去採藥,只留了一封信就走了,也並沒有交代什麼。”
“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雲河抿了抿嘴,遲疑道:“何大哥,請問阿音姑娘中的是什麼蠱呢,之前怎麼沒找家師診治過呢?我學醫尚淺,若不知道病因,很難對症解蠱。”
“什麼?”何青驚的差點跳起來,“你說阿音中蠱了?”
雲河見他如此驚訝,很是疑惑:“何大哥居然不知道嗎?我看阿音姑娘手臂上都是傷痕,怎麼會……”
“那些都是無毒的蠱蟲侵蝕後的傷疤,我雖然今天才知道阿音居然用自己的身體練蠱以求速成,但我很少給她下過毒的蠱蟲,就算有也不過是極平常極微量的蠱毒,她怎麼會中蠱呢?是誰給她下的?”何青說著憤恨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生生的裂開了一條縫。
“何大哥,請問阿音姑娘有沒有過昏厥呢?”雲河道。
“有,有過幾次,”何青回憶起來,“甚至有過短暫失憶的現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河張了張嘴,神色慌張起來,把頭扭到一邊猶豫著沒說話。
“雲河,你快說啊,這是怎麼回事?”何青急道。
雲河低聲道:“何大哥,這種蠱毒量微力強,阿音姑娘應當服食不多,但因為沒有及時解毒,毒性已經侵入五臟六腑……而且……”
“而且什麼?”何青害怕起來,他甚至不敢再聽下去,默默祈求雲河不要說出他承受不住的結論。
“而且如果已經有過昏厥,就說明毒氣早已入腦,若是家師在這兒尚還有救,可是,可是雲河學藝不精,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多隻有幾個月時間……”
聽到這句話,何青怔怔地定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他的耳邊反覆響起雲河最後一句話:沒辦法了……
忽然,何青抓起桌上的茶壺,猛的一把摔在地上,碎片濺的到處都是,雲河驚的渾身一哆嗦,連連後退幾步。廖玶聞聲開門,被這場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何青。
“何副侍,這是怎麼了?”廖玶問著,看向雲河。
何青一把推開廖玶,他感覺全身像虛脫了一樣無力,頭暈目眩,兩手撐在桌子上,嘴唇不住地顫抖道:“去,讓弟兄們都出去找李大哥,我就不信不能把他找回來!”
廖玶不明就裡,愣在了一旁。何青見他不動,又急又氣,眼眶瞬間通紅起來,語氣也帶著哭腔道:“……阿音中蠱了,我怎麼跟她娘交代,我一定要救活她,我一定得救活她……”
廖玶立刻反應過來,慌忙點頭道:“是,是,何副侍我這就去安排,讓兄弟們都去,一定能把老先生找回來。”
“廖玶,回來,”沒等廖玶出門,何青就想起了什麼似的把他叫了回來,此時何青已神情恍惚,像萬箭穿心般難受,“找幾個知己的兄弟去,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能讓阿音知道自己的狀況,她一定接受不了……”
廖玶點頭道:“我明白,何副侍放心吧。”
廖玶轉身去開門,他猛地把門拉開,沒想到外面竟然站著兩個人。
“劉……劉信兄弟,你怎麼在這兒?”廖玶驚訝道。
劉信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外,書薇饞著劉信,二人全都一臉不知所措,顯然已經聽了很久。劉信木訥地搖搖頭,霎時間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整個身子一軟,“咚”的撞在門框上。
“劉信兄弟!”何青衝過去扶起他,奮力地搖晃著劉信,不讓他失去意識,雲河也蹲在一旁,把隨身帶著的止血藥給劉信服下。劉信渾身抖的像篩子一樣,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裡喃喃地重複著:“不可能……這不可能……”書薇抱著劉信的頭,只一個勁兒地流淚。
“劉信兄弟,你相信我,我絕對不讓阿音死,我一定有辦法救她,劉信兄弟!”何青咬牙嘶吼著,他的嘴唇已經被咬破出血,眼睛瞪的突出,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廖玶從沒見過何青這副樣子,在他心裡何青一直老成持重,不管是十幾歲他們同在明月宗的時候,見過的寥寥數面,還是現在重逢以後,何青都從不願意把情緒展露半分,哪怕在喜悅之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