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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徐徐駛離海港,剛入深海,便揚起了船帆。
海上風浪不大,可船速依然加快。
司言瞅準時機,悄然溜進貨艙,燃起一指真火,仔細檢視起來。
不算小的貨艙內,物品堆積如山。
既有從山谷運來的軍械,又有數量不少的米糧鹽肉。
司言默默計算了船上的人手,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這些東西,不知是與軍械一同送去的補給,還是供船上之人食用的口糧。
倘若為補給,此行目的地定然不是城市,也不會距離海港太遠;可若為口糧,這一趟航程,時長可不短。
船行一日,速度漸緩。
司言鑽出船艙,向外張望,只見商船已降下船帆,小心翼翼地駛進一個偌大的溶洞。
進洞百米,商船靠岸。
早已等候在岸上的人群,紛紛上船,與船上的水手一道卸貨。
趁著商船卸貨的間隙,司言從船尾潛入海中,游出溶洞,尋了處無人之地上岸。
這是一座海中的小島,周邊多是暗礁。
島上有片樹林,林中卻不見人蹤。
司言施展身法,迅速在島上搜尋了一遍。
小島不大,周邊要害之處,設有幾個不算太隱蔽的觀察哨。
司言思索片刻,又游回溶洞,沿著岸邊朝溶洞深處摸索而去。
溶洞極大極深,彷彿整座小島都是中空的。
這一路竟無守衛,司言輕而易舉地來到了山洞腹地中的營地。
這是一片極為高闊的空間,洞裡不時有微風拂過,洞中空氣流動,絲毫不覺憋悶。
洞中暗處燃著篝火,還有天光不知從何處透下,雖說不上燈火輝煌,倒也頗為明亮。
洞邊建有許多木屋,眾多人員正將之前從船上卸下的物資、軍械搬進屋內。
山洞中間的平地上,還有幾十人正在列隊操練。
司言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心中大驚:這些人的身手矯健,竟都不遜於那日茶鋪裡圍攻龔萍的五人。
這些人,單打獨鬥或許不足為懼,但若經軍事訓練,配合默契,在戰場上絕對令人膽寒。
這般人數,雖不能作為攻城略地的主力,但作為奇兵,或充當先鋒,其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司言將四處仔細探查一番,轉身返回船上,尋機進入主艙,找到定星盤,將盤上的位置牢牢記住。
此時岸邊忽然傳來一陣人聲。
有十幾人隨著船上原有的人手,一同歸來,陸續上船。
很快,商船再次啟航,駛出了溶洞。
司言依舊躲回已被搬空的貨艙。
商船駛出溶洞,再次揚帆加速。
只是這次,似乎改變了航向。
司言倒是不慌,既然之前的補給都已卸下,那麼此次的航程必然不長。
果然,船行大半日,速度終於又慢了下來。
司言鑽出船艙,卻發現天已漆黑。
遠處,能看到陸地上隱隱約約的房屋。
這裡也是一個海港。
司言只能看出這裡比淮安城碼頭小,卻不知具體所在。
這次商船並未進港,只是放下小船。
那從海島營地歸來的人,全都登上小船,小船悄然無聲,向岸邊劃去。
司言潛入海中,看清小船的方向後,提前游上岸,緩緩靠近。
小船衝上沙灘,船上眾人紛紛下船。
有人從海灘邊的樹林中走出。
今夜月光皎潔。
雖距離尚遠,司言卻一眼認出,那人——正是茶鋪中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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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匹駿馬疾馳而過。
馬速已然極快,但馬上之人顯然心急如焚,此刻毫不顧惜胯下駿馬,不停地揚鞭抽打。
沿著官道,奔出淮安城十餘里。
騎手猛地一拉韁繩,轉向右邊道旁的一條上山小路。
又跑了約一里多,駿馬終於支撐不住,一個踉蹌,四肢一軟,當即栽倒在地,口吐白沫,顯然已無生機。
騎手身手敏捷,在駿馬倒地的瞬間,已然縱身而起,頭也不回,繼續朝小路深處飛掠而去。
樹林間,一個纖細的身影突然閃現,正是跟蹤騎手而來的龔萍。
說來也是幸運。
那日,龔萍和塗鬥猜測,賬冊裡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