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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莫名其妙,聽這意思,這牛不服似乎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卻都不敢詢問。
眼見冷場,俞伯牙此時開口道:“我與鍾老弟只是一介凡人,因喜好音律結成忘年之交,在這深山野林之中自娛自樂四十餘年,直到十年前,牛不服來到這裡,說是要和我們切磋音律,可切磋之後,我們才發現他毫無……嗯,只是單純的喜好音律,功底還是有些淺薄。”
鍾子期接話道:“他轉而要拜我們為師,我與俞大哥見他是真心喜愛音律,便答應下來,卻沒有行師徒之禮,而是以兄弟相稱,但牛大哥對音律雖有一顆喜愛之心,可天賦著實不高。”他說完暗自搖了搖頭,一旁的牛不服聞言臉紅不已,低下了頭顱。
俞伯牙哈哈一笑,繼續道:“牛不服雖然稱我為大哥,可我自己知道,他的年齡比我大的多得多,十年前我便垂垂老矣,已是將死之人,準備在這裡化作一培黃土,可自他來了之後,我卻到現在還沒有死,甚至精神越來越足,周圍的花草樹木也慢慢生了靈,我們這才知道自己是碰上高人了!”
兩人說完,望隱等人還沒有反應,卻先傳來一陣騷動,周圍的花草樹木紛紛議論。
“我們能生靈,真的是因為他麼?”
“聽兩位大師的意思,好像還真是他。”
“如果真是他才讓我們生靈,那我們那樣奚落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好像是有些不太好。”
“……”
空地上的眾人沒有理會,望玥問道:“那牛前輩的過往你們知道麼?”
俞伯牙和鍾子期聞言均搖頭道:“不知道。”
這時牛不服不耐煩了,怒目圓睜道:“你們這般打聽我的過往,不怕我這個高人不高興麼?”
眾人不敢再言語,這牛不服雖然沒有展現出實力,但眾人現在都已經確認他是個實打實的高手。
鹿靈兒開口道:“牛前輩,你不開心了?”
牛不服本來很生氣,見是她說話,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自己不願意說,你們又何必去討論。”
在別人都對牛不服的嗩吶不屑一顧時,鹿靈兒曾經出言幫過他,並提出了建議,所以牛不服對鹿靈兒印象不錯,沒有對她甩臉色。
鹿靈兒眨了眨眼睛,對牛不服道:“牛前輩,嗩吶之音高亢,琴聲悠揚,笛音婉轉,從來只聽過宛轉悠揚,可曾聽說過高亢婉轉或者高亢悠揚,所以餘前輩說您的嗩吶不適合與琴笛同奏,是有道理的!”
牛不服聞言欣喜,急忙對俞伯牙和鍾子期道:“俞大哥,鍾老弟,咱們別再聊那些沒用的了,快快給我編一首獨奏如何?”
俞伯牙笑道:“你不要著急,曲子簡單,可想要好的曲子,是需要靈感的,等我與鍾老弟商議一番,再給你編曲如何?”
牛不服不願,可任他心中焦急,卻也沒有辦法。
鹿靈兒笑道:“這世間要說高亢之音,最顯而易見的莫過於飛禽之鳴叫,兩位前輩何不為牛前輩編排一首飛禽之音的獨奏呢?”
俞伯牙與鍾子期聞言眼睛一亮,對視一眼,同時對望隱等人拱手道:“各位失陪,待我們討論一番!”
望隱道:“兩位前輩請便!”
俞伯牙與鍾子期走到空地邊緣討論去了。
呂瀟然哈哈一笑,對牛不服道:“牛前輩,等兩位大師編排出這嗩吶獨奏,恐怕到時你嗩吶音一響,這片森林中的所有生靈都要過來摩拜你了!”
牛不服瞥他一眼,冷冷道:“你說的好聽,可曾有這位姑娘一般有主意?”
呂瀟然毫無愧色道:“鹿靈兒是我弟妹,她的主意便是我的主意!”
他此言一出,眾人都向他投去鄙視的眼神,呂瀟然毫不在乎,依舊對牛不服大獻殷勤道:“牛前輩,雖說我弟妹是還不錯,不過第一個被你的音律感動的,卻是我呂瀟然呀。”
牛不服一想也是,看了看他道:“你是還不錯。”
說罷走向鹿靈兒,緊緊抓住她的玉手,激動道:“小姑娘,真沒想到,你還是我輩中人!”
鹿靈兒使勁想抽出雙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只得臉紅道:“晚輩也是胡亂說的,根本不懂音律,最終還是要靠俞鍾兩位前輩。”
望隱臉黑,走上前去,伸手撥開牛不服抓著鹿靈兒的手,笑道:“牛前輩,賤內也是隨口瞎說,若是最終能幫助兩位大師譜寫出絕世之音,我們也是很開心呢。”
牛不服看他一眼,道:“有天賦了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