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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後山,終年雲霧渺渺,山腰處有茅屋數座,瀑布從山巔之上垂落,卻並不會讓人感受到紛亂。
潭水之中,有座綠色的‘島嶼’懸停在中心的位置,可若是仔細打量,卻分明是一隻巨大無匹的玄龜。
不時地露出佈滿皺紋的腦袋,那宛若看透了世間蒼涼百態的眸子,了無生趣的看一眼四周,隨即再緩緩的縮回去。
“龜生,就是如此的枯燥、乏味。”
滄桑的聲音像是在訴說著往事,令坐於潭邊的那名男子啞然輕笑。
笑罷,輕輕搖了搖頭,眸中溫暖,看著天際的雲捲雲舒。
“你的心不靜。”
龜殼之中,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讓男子怔然一瞬,復而收回視線,“師兄何出此言?”
玄龜跟隨老師數十年,比他們一眾弟子都要早的多,雖只是記名弟子,卻也當得上一聲‘師兄’。
“沒有人比我更懂枯燥的生靈之心。”
男子默然良響,隨即卻是笑了起來,溫和點頭道:“確實如此。”
那情緒溫和恬淡,真摯無比,沒有人會懷疑他此刻的真心實意。
玄龜緩緩的伸出腦袋,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將身體沉入了霧氣氤氳的潭水之中。
空中只留下一聲嘆息迴盪:“無慾啊,你就這點不好,讓咱體驗不到絲毫鬥嘴的樂趣……”
無慾,
啟國大皇子,
於書院後山追隨院長修行。
望著對方消失的地方,姬無慾沉思片刻,忽而溫聲一笑,起身離開。
透著暖意的聲音於林間小徑之上回蕩:
“祁陸……祁……陸……”
……
此時的祁陸,絲毫不知道有個叫‘姬無慾’的傢伙已經盯上了他。
或者說,即便是聽姬無厲說過大皇子的事情,但終究是未曾見面。姬無厲所形容的又讓人摸不到頭腦,因此在心裡也只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被人唸叨之後打噴嚏是不可能打噴嚏的,隨著雙腿漸漸地有了知覺,祁陸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強大起來。有誰聽說過修煉者感冒打噴嚏的?那不是搞笑呢麼……
正所謂有得必有失,在經歷了全身癱瘓之後,又重新接續起全身經脈,血氣之力更加暢通,比之先前那弱不禁風幾乎一吹就倒的身體強了不知多少倍。
與天地靈氣的契合度也愈發的多了,絲滑的不帶半分滯澀。
伏在桌上,祁陸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製作出符篆,對於其他的事情,暫且不多考慮。
“鎖靈陣確實適用於符紙聚靈,可無論怎麼精簡,都無法刻在小小的符紙之上……”
他的面前有著厚厚的一摞白紙,毛筆不時地蘸下墨,隨後筆尖落於紙上,不停地寫畫著一些落雁與閉月看不懂的事情。
紅袖添香?
不存在的。
白淨修長的手上已經沾滿了墨汁,甚至臉上都有幾道黑色的墨跡。
嘴裡不時地喃喃自語著,修了改,改了修,週而復始,接連往復。
閉月對二姐使了個眼神兒,壓抑著聲線擔心的道:“姐……公子這是病入膏肓了嗎?”
“呸!胡言亂語!”
落雁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食指在唇上‘噓’了一聲,嗔怪道:“說話之前先動動腦子!”
“噢……”
閉月噘著嘴不吱聲了。
人家就是關心一下公子嘛……
祁陸自是聽到了她們的輕聲交談,只是這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工夫去理會閉月罷了。
孩子沒什麼壞心,就當沒聽見吧……
被寫寫畫畫的紙張越堆越多,幾乎都沒到了脖子的位置,祁陸覺得自己的白髮都要脫落了,這才有了些許的靈感。
“如果……將鎖靈陣的陣基去掉,以符紙為陣基,陣頭再稍加改動,轉變成靈力爆發的通道,就像是……槍膛?”
雖然沒真正的摸過槍,但在黑網咖的時候,也看過槍戰型別的電視劇。自動去除了那些不著調的劇情,然後回想著槍支的原理……
往裡面新增了一些自身的獨特見解之後,越想,祁陸的眼睛就越亮。
這個方法,似乎可以試試?
想到就做!
祁陸又抽來一張紙,然後奮筆疾畫,將陣基完全給去掉,又開始改造陣法本身的架構。
日未升也未落,太陽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