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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平靜下來,和林家俊平等對視,想要看出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片刻後,林家俊呵呵一笑,伸出手自隔空點了點劉建明,露出一個‘被我抓住了吧’的表情,
但卻沒有繼續深深挖劉建明問這句話的動機,反而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韓琛如果與和聯勝有生意往來,那和聯勝一定不會讓他活著被抓;如果沒有往來,我也不怕明白告訴劉sir你,重案組內部有共識,韓琛罪大惡極,港島卻沒有死刑,任何一個帶隊去抓捕的兄弟,都傾向於現場擊斃。”
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於劉建明這樣老謀深算的情報人員而言,林家俊要傳遞的資訊,已經足夠清楚。
然而劉建明還是不懂,林家俊為何會懷疑到他身上來?又為何要幫他遮掩?
難道,林家俊自己也是‘鬼’,
但劉建明本能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他臥底多年,對於臥底可能出現的‘漏洞’一清二楚,林家俊的經歷,情報科有詳細資料,不像是有問題。
最關鍵的是,他本能的感覺到,林家俊真的不是臥底。
還是那句話,臥底該什麼樣子,那種氣質,劉建明比誰都清楚。
“劉sir,有些事呢,就像亂麻,你越想理清楚,就越會深陷其中,搞出一大堆更麻煩的事來。不如,在適當的時候,一刀斬斷,重新開始。”
林家俊把菸頭在菸灰缸中按滅,起身來到窗戶邊,開啟窗戶,
12樓外,一縷新鮮空氣吹入辦公室,吹淡了煙味,似乎也讓人的頭腦更加清醒起來。
林家俊背朝劉建明,從視窗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片刻後,緩緩的開口:
“最初做警察,我覺得做了壞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想當好人,可以啊,把以前做過的事還清再說。不過,在重案組時間久了,我越來越發現,警察這份工作真的很不容易,外面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敵人了,死了一個黃警司已經足夠,何必內部繼續自相殘殺呢。”
說起黃警司,劉建明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低聲說:“我沒有想到黃sir會出事。”
這句話一語雙關,懂得人會懂一層意思,不懂的人,也能聽出另外一層意思,
“同事一場,頭七出殯那日,多包一些帛金啦。”
林家俊將目光收回,轉身從靠椅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衝劉建明點點頭:“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
劉建明想了想,也隨之起身:“我送你。”
“不用啦劉sir,你看你,桌上這麼亂,機密檔案都隨處丟,好好收拾一下吧。”
說完,擺擺手走出辦公室。
林家俊有時候也是想不通,劉建明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露出那種低階的馬腳,
或許是這段時間,精神的確過於緊繃了?
他桌上擺放著許多資料夾,其中有一個牛皮袋的角落上,寫著‘保鏢’二字,那個鏢被劃掉,在邊上重新寫了一個‘標’。
順著林家俊最後的目光,劉建明也看到了這份檔案,
一愣之下,猛地回憶起這份檔案的來歷,頓時渾身汗出如漿,他一把關上辦公室的門,把那個紙袋連內容一起,塞進了碎紙機,
隨著開關按下,檔案被絞成粉碎,再也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就像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