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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後,思及昨日,林繡羞得將臉埋起來。
那樣放浪的人,居然會是她自己?
熊青山倒是饜足得很。
他昨日總算是盡了興,這會子懶洋洋地,雖天氣寒冷,卻還是將手臂露在了棉被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林繡的髮絲。
覺察到懷中人呼吸變化,他道:“醒了?”
調子亦是懶洋洋地,卻是聽得林繡只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
她紅著臉,輕輕點點頭,便要撥開熊青山的手臂穿衣起床。
熊青山按住她,自己卻是坐了起來,“天冷,你先躺著便是,我去做飯就是。”
不期然,他健壯的上身闖入林繡眼簾,那一塊塊,肌理分明的腰腹,幾道暗紅的抓痕橫亙在古銅色的肌膚上,看得林繡一張臉愈發的紅,她最終又縮回到被子裡,遮住發燙的臉頰,才道:“你又不會做飯,還是我去吧。”
熊青山已然披上了外衫——雖天氣冷了,他卻還是整日裡只穿一件單薄的外衫,他披著外衫,傾身湊到林繡面前,低聲笑道:“廚房裡不是還有昨日剩下的面?我切成面片,煮完面片湯總會。”
男人的氣息隨著他的動作撲面而來,將林繡緊緊包圍,她紅著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小心著些,若是不成,再來叫我。”
天氣冷了,早晨尤甚,被窩裡被熊青山暖得熱乎乎的,她難得地抽了懶筋。
熊青山應了一身,穿衣下床,到外面從井裡打了些水,洗過臉便鑽進了廚房,臥房裡,林繡所在暖和的被窩裡,思考人生。
今日不過才是兩人成親後的第二天,昨日她還很抗拒熊青山,不願與他離得太近,可眼下,怎地一夜過後,她便變了?
她醒來時,是與熊青山面對著面的,她不知是何時變成這樣的,但她昨日累得睡著前,還不是這樣,那定然是熊青山搬弄的了。
莫非是因著剛才的溫情?
冬日的早晨,外面是冷的,只有睡了一夜的被窩是暖的,而熊青山亦是像個火爐一樣,貼著他,林繡絲毫沒有冷意。躺在被窩裡,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冬日裡天暖時最易犯困,難道她便是被這一片溫暖,糊住了腦子?
也或許,是因為他的憐惜?
冬日事少,她還在林家時,林宏遠亦是讓她早上多睡會兒,他自己給一家子做飯,熊青山也不過是讓她先歇著,她卻這樣動容,歸根到底,她並沒想過成親後,也能像還是姑娘時那樣躲懶。
熊青山又是個不怎麼會做飯的,她早便做好了嚴冬自己也要起床做飯的準備,但事實卻與她想象中的並不一樣。他讓她再睡會,自己起了去做飯,對林繡來說,比她所想的要好很多,也許是因為如此,面對著熊青山,她才軟了下來?
林繡沒有得出結果來,但她知道,平心而論,除去床笫之間,熊青山有些過分,像是永遠也不會滿足一樣,欺負得她哭著求他,也不會手軟,其餘時候對她還算不錯。她是想好好過日子的,既如此,她便也要學著不再抗拒熊青山的接觸才是。
……
林繡躺了一會兒,才弄過來夾襖穿上。
如今已然已是十月中旬了,天氣冷了許多,林繡早早地便穿上了夾襖,只有熊青山,還與夏日時一樣,只穿著薄衫晃來晃去,也不覺得冷。
這夾襖,是林繡繡好嫁衣之後新做的。知道成親時天都冷了下來,聽長輩們教誨,婚後頭一個月,還是要穿的喜慶些,林繡便用水紅的布,新做了一身夾襖。穿好夾襖,林繡下床,坐到鏡前快速將頭髮挽起,便出去看看熊青山飯做的如何了。
天氣冷時,她都是用溫水洗臉,只是家中並無能使水保溫的東西,林宏遠都是先燒些水放著,等林繡起來了,再用這水洗臉。
昨日起時,林繡哪還有多餘的精力注意水涼不涼的,但近日腦子清楚了,再讓她用涼水洗臉,林繡是不願意的。
她進了廚房,準備用另一口鍋燒些溫水。
見她過來,正往鍋裡削著面片的熊青山道:“你怎地起了?”
“左右也睡不著了,我便起了。”
“哦,那你洗洗臉吧,這就快好了。”
林繡應著,也不記得燒水了,一雙眼被此時的熊青山緊緊抓住,再也捨不得分開一絲餘光。
此時的熊青山,正站在灶臺旁,他一隻手抓著麵糰,另一隻手拿著菜刀,身形魁梧健壯的他,站在狹小的灶臺邊,手上的菜刀刷刷刷幾下,一片片面片便被他從麵糰上削下,飛進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