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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之下,林繡瞪大了一雙美眸。
隨即,才消退沒多久的緋紅,再度飛速爬上她的臉頰、耳朵、脖子。
這人……這人竟然直接當著她的面,便脫衣換衣!
林繡又羞又惱,她騰地站起來,連籃子也不要了,轉身便往門外跑去。
熊青山一個不察,便被林繡跑遠了,他回頭往外看了一眼,看著林繡跑出熊家後還未停下,他嘆了口氣,喊道:“你別跑了,我不嚇你就是了!這衣服我還沒試,穿著若是不合身怎麼辦?”
林繡的腳步頓了頓,她也不回頭,生怕自己再看見什麼羞恥的畫面,只背對著熊青山回道:“不合身你便再找我去。”說完,她便再度跑起來。
熊青山唉了一聲,試起衣服來也沒了興趣。
旁邊院子裡,聽著兩人這一來一往不太對,金花便又操心地過來熊家,她看了看,不見林繡的身影,便問道:“繡兒呢?莫不是你做了什麼事,將人嚇走了?”
一看熊青山還如方才那樣,雖穿著外衫,但卻裸露著胸膛,衣服卻與方才不同,她心裡不由“咯噔”一聲,“你什麼時候換的衣裳?”
“就剛剛才換的。”熊青山的語氣淡淡的,他低著頭,將衣裳的繫帶繫上,又伸縮著手臂,看可有不合身之處。
“剛剛才換的?你莫不是當著繡兒的面換的?”
熊青山沒說話,但金花卻知道,他不說話,是因為自己猜對了!
氣得金花指著他“你你你”一番,卻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最後,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莽漢!好好地,怎麼當著繡兒的面換起衣裳來了?你就不怕,把這還未過門的媳婦兒給嚇跑了?”
“我只不過是逗逗她,誰承想,她竟這般不禁逗。”
金花在他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當誰都與你一樣,那臉皮厚得野豬的獠牙都抵不透?”
熊青山:“……”
他覺得自己很是委屈,“我的臉皮怎地就如此厚了?”
金花沒搭理他,只哼道:“繡兒被你嚇跑了,你就想想怎麼再把人哄回來吧!”她說完,便轉身回家去。
熊青山摸摸後腦勺,心道,還能怎麼哄?不都說烈女怕纏郎,他厚著臉皮多纏磨就是了。
他將剛脫下的衣裳搭回到晾衣杆上,又去將林繡送來的飯菜放好,便穿著林繡新做好的衣裳回了房。先前還嚷著熱,連繫帶都不繫的人,這下穿著系得嚴嚴實實的衣裳,卻也沒耽誤他入睡。
熊青山閉著眼,忍不住輕輕撫了撫身上的衣裳,怪不得都惦記著娶婆娘呢,這有了婆娘就是好,給做的衣裳穿著就是舒服,比他從鎮上成衣鋪子裡花錢買的,穿著還要舒服。
……
那邊,林繡跑出徐家坳,才終於停了下來,她雙手扶著膝蓋,累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然而她腦子裡卻滿滿地都是熊青山的身影。
他古銅色的面板,健壯的身軀,以及……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想,然而任憑她再怎麼驅趕,那些畫面也揮之不去,羞惱得她一雙美眸之中都蒙上了一層水汽。
她捂住臉,緩緩地蹲下去,將臉埋在雙臂與雙腿之間好一會兒,等著臉不那麼燒了,她才又站起身來,垂頭喪氣地往家去。
她回到家時,林宏遠還未去田裡,見她回來,不禁問她這一趟可順利,這一路走來,林繡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腦子,她點點頭,回了句“還好”,便從井裡打了水洗了把臉,便回了房。
林繡躺回到床上,睜著一雙眼瞪著床頂的帳子,許久仍是沒有睡意。她剋制了一路,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去想熊青山,然而這會兒躺下來沒事做,她的腦子竟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熊青山,她暗罵了自己幾句,翻了個身將臉埋在枕頭裡。
她卻不知,已然睡著的熊青山,這會兒夢裡卻也在想她。
夢中,身形窈窕的少女面若春花,一雙美眸水波灩灩地望著他,直看得他起了一身的火,那火洶湧,似是要將他燒乾一樣。
……
冷靜了大半個下午,林繡總算是又冷靜下來,她不說,誰也想不到她在熊家遇到了什麼事兒,一家子和諧地用罷晚飯,又在樹下歇了會涼,便各自回房。
之後一連幾日,熊青山都沒往林家來,林繡鬆了口氣,沒了旁的分散注意,她繡起花來愈發地專注。
轉眼便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裡,林繡偶爾去郭家一趟,周氏有時也會拿起針來,幫著她繡些花樣。周